失去了理性一樣。
“對不起……”雖然心裡還是很聒噪,心情也有些鬱悶,但事後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過分了,我道歉到。
“沒關係,是我笨手笨腳的。你看,昨天下雨,我也忘了把庭院的蘭花搬進來了。幸好淋得時間不長。”桂媽笑著說,為了讓我釋懷還特意找了個理由。
桂媽將箱子重新推回納物櫃,繼而跟阿姨說,“太太,家裡其它的大行李箱好像都放在樓下的什物間了,我下去拿上來。”
其實我知道,家裡哪還有什麼大箱子,是桂媽不想讓我為難。
明明家裡就只有一個行李箱,我讓桂媽幫我拿行李箱,竟然還莫名其妙地責備桂媽為什麼要拿那個箱子。
但阿姨也應和道:“嗯,好。”
桂媽出去後,我心裡愈發難受,於是跟阿姨說想出去運動會兒,便換了套運動服出去跑步。
繞著小區外的公園跑了好幾圈,跑到精疲力竭才感覺心情舒暢一點。我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慢慢跑回家。
回家後,桂媽從“樓下什物間找的箱子”已經放到了我的房間,硬殼行李箱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層亮麗的光澤。
我拔掉耳機,將口袋中的手機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直接進了浴室。
洗完澡後,我將上午收拾好的東西都裝進箱子裡,然後把箱子立起來,拉到房間的角落放好。
吃過晚餐我便早早地睡下了。
因為前天沒睡,昨天也只睡了兩三個小時,今天運動了一下,才找回失眠的疲憊感。
第二天很快就來了。早晨八點我就起來了,在家裡吃完早餐,阿姨便送我去機場。
坐在開在機場高速上的車內,我的手心裡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我不知道阿姨是看出我的慌張還是因為捨不得,一路上一直牢牢地握著我的手。
來到機場的時候,離十二點還有一刻鐘。我全神貫注地走進機場,已經有人在提前開始登機了。阿姨陪我在機場餐廳潦草地吃了點午餐,看著我進了安檢才離開。
過了海關,來到登機口的等候區,我看著玻璃牆外來來往往的班機,用手指不耐煩地摩挲著指甲蓋。
終於等到登機的那一刻,我跨上包,頭也不回地走上飛機。
作者有話要說:
☆、最是造化弄人(上)
“嘀……嗒……嘀……嗒……”整個世界萬籟俱靜,我聽見時間的聲音,一點一點地在遠處行走著。
我慢慢握攏右手,手心裡像抓著浮在水裡的塑膠膜一樣,感覺到一點點粘滯感、一點點鼓脹感在慢慢消失。
我緩緩睜開眼睛,周圍的世界是黑夜的顏色,一望無垠,空無一物。只有我,只是靜靜地躺在這裡。
我嘗試著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漂浮在什麼裡面。
於是我試著划動手臂,周圍粘稠的液體卻像海藻一樣纏住了我。我前後左右地遊轉著身體,想看清自己現在的處境,可是卻徒勞無功。
不管我看向哪個方向,都是無窮無盡、望不到頭的透明液體,包裹在黑色裡,空明而冷寂。
我以一種虛無的狀態漂浮在這個奇怪陌生的空間,不管我怎麼動,既不上浮又不下沉,既不向前亦不退後,我無助地被困在了原地。
我六神無主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空間,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如何來到了這個地方。
我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被液體包圍著,卻不解為什麼自己仍舊能呼吸。
我開始想用盡全力逃離這個地方。但是漸漸地,呼吸道感覺到越來越重的壓迫感,疼痛像是從外部滲進來的液體,逼我不能呼吸。
頭痛愈來愈強烈起來,極度缺氧的狀態讓我條件反射地張開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