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d Ice Tea、Margarita、Depth Charge、Chivas、Royal Salute、Jack Daniel's、Bacardi Rum、Bailey's、Tanqueray。
剛喝第一杯的時候,一下嚥我便劇烈地咳嗽起來。倒是越往後喝越像掌握了要領了似的,遊刃有餘了。
我這樣一杯一杯地用最浪費的方式往自己嘴裡灌著酒。點的酒裡不少都是烈酒,但是奇怪怎麼喝卻都不醉。
因為是第一次喝酒,所以不知道是自己酒量過人,還是後勁還沒上來。
當我喝下最後一杯時,吧檯內的調酒師開始調一種名叫Lamborghini的雞尾酒。這種酒的調法是先點燃白蘭地杯中的Sambuca——從杯的底部開始熱杯,一邊燒一邊轉,一定溫度後點著杯中的酒——然後連同子彈杯中的酒一起倒入雞尾杯中,舉高後一條火線從高處澆下,好看至極!
我為面前上演的精彩一幕看得如痴如醉。雖然不甚關心,但還是對誰點了這麼漂亮的酒有些好奇。
想那喜歡這種酒的人若不是深諳其中意味的不凡之輩,便是喜歡譁眾取寵的膚淺之徒。
正當我這樣在心裡盤算著的時候,調酒師卻將那杯還在燃燒著的酒徑直遞到了我面前。
我驚訝地抬起頭看著面對我微笑的調酒師,調酒師禮貌地介紹道“這是那邊那位先生為您點的。”
我順著調酒師手掌示意的方向看去,在一堆年少的紈絝子弟和稍年長的潮流人士之中坐著一位神貌不凡、爽朗俊逸、著裝整潔精緻的……該說男生還是男孩兒呢,舉杯對我露出了一個明朗的微笑。
乾淨出眾的臉龐,微微上揚的好看嘴角,和一雙微眯的完美眼眸,即便是在這種場合中,極度不羈的神情中也絕對察覺不到一絲輕佻的氣息。
所有表情、一舉一動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少一分便沒了那份瀟灑俊逸,多一分便成了輕薄浮誇。
我沒有做任何回應,只是不冷不熱地轉回身,用吸管將還在燃燒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喧鬧的音樂聲在耳中轟鳴大作,腦袋也開始一點一點腫脹起來。乏力感開始席捲全身,要很用力我才能把不住耷拉下來的眼皮睜開。
緊接而來的是一陣氾濫的眩暈感,我想自己可能是醉了。剛才囫圇吞棗式的胡亂喝酒方法終於給予了我有力的還擊。強大的酒勁瞬間排山倒海般地襲來。
我急忙撐著吧檯跑到後面的衛生間,一股慘不忍睹的粘稠狀物體從腹中沿著食道一湧而出,在間歇的嘔吐聲中,有一兩滴眼淚從眼角擠了出來。
我像丟了半條命似的癱坐在地上,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貼在腿上格外涼爽。
我蓋上馬桶蓋子,按下衝水鍵,伴隨著轟隆的水聲,我無力地用一隻手撐著下巴,等水停。然後重新掀起蓋子,開啟門走到盥洗臺,用涼水給自己醒酒。
頭中的疼痛感並沒有隨著流水一起沖走,酒醉的感覺也不像我曾經想象的那樣能讓人忘記一切或是變得更大膽。除了大腦那清楚的脹痛感和席捲而來的疲倦之外,大腦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一樣的清醒。
什麼借酒澆愁,都是騙人的。
我把自己沖洗乾淨後,沿著走道出了酒吧,來到空中花園。
常聽說酒勁還沒上來的人一吹風的話就會醉,但是我已經醉了,應該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甚至覺得就那樣不省人事地在這個地方躺上一晚也挺好的。
我走到空中花園的邊緣坐下,從這裡能看到遙遠的地面和下面渺小的行人,因為是高層的原因,所以感覺到的海風也比較大嗎?
我正望著海對面的夜景發呆,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鼎沸的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