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來得近了,便看清那人正是袁中笙,而袁中笙面上神色,十分焦慮,看來像是等人已等了許久。費絳珠低著頭,在他身邊不遠處走了過去,他向費絳珠望了兩眼,卻沒有認出她是誰來。
費絳珠心中,暗暗好笑,心道:“好小子,連我也認不得了,少不得要開你一個玩笑。”她一面想,一面已停了下來。
剛好那時,袁中笙正揹著她,她身形一閃,輕輕問到了袁中笙的身後,袁中笙仍無所覺。費絳珠放粗了喉嚨,“嗯哼”一聲咳嗽。
她只當袁中笙一定會給自己嚇上一大跳的。
可是卻大出於她的意料之外,只見袁中笙突然轉過身來,一躬倒地,向費絳珠行了一禮。
費絳珠吃了一驚,暗忖那是什麼花樣?
她正想開口詢問,袁中笙一面行禮,一面已經道:“日間多蒙前輩指點,得脫大難,晚輩在此恭候多時了!”
費絳珠聽得莫名其妙,不禁“呸”地一聲,道:“見鬼麼,你看看我是什麼人?”
袁中笙一聽得忽然講話的變成了女子聲音,不禁猛地一震,抬起頭來,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竟是費絳珠!
他失聲道:“原來是你!”
費絳珠看到他吃驚的樣子,“格格”而笑,道:“自然是我,你以為是誰?”
袁中笙又四面一望,嘆了一口氣,道:“還沒有來,看來異人難遇了。”費絳珠聽出他話中有因,道:“你究竟在等什麼人?”
袁中笙道:“我日間,險險乎為迫你的那四人發現,是一位大師,指點我避了開去,又約我夜間在此相會,但卻至今未來。”
袁中笙話一出口,費絳珠的心中,便不禁暗暗叫奇不已。
她連忙問道:“可是一個十分骯髒的泥頭和尚麼?”
袁中笙愕然道:“十分骯髒的泥頭和尚?不是啊,是一個方面大耳,貌相十分威武的大師。”費絳珠“哦”地一聲,道:“我弄錯了。”
袁中笙的神情十分焦急,費絳珠看了他一會,道:“他只怕失約不來了,你還等他作什麼?”袁中笙急道:“我一定要等他的,因為他說知道我師傅,和馮大俠夫婦,到了什麼地方——”
但是費絳珠卻已問道:“令師和馮大俠夫婦,不是應我爺爺之約,到太湖西洞庭去了麼?”袁中笙含糊應道:“是的……”
袁中笙乃是不善於說謊之人,他支吾的神態,如何瞞得過費絳珠?
費絳珠立即道:“不是的,你在撒謊!”
袁中笙漲紅了臉,道:“我……沒有……”
費絳珠不等他講話,便道:“你不說也不要緊,但是我卻只當你是老實人,想不到你也來騙我——”費絳珠講到此處,想起自己對史媚那樣親熱,但史媚卻忍心對自己下煞手一事,心中大是傷心,連話音也為之便咽起來!
袁中笙大是惶恐,道:“費姑娘,不是我騙你,是川東雙俠,不讓我說。”
費絳珠見袁中笙究竟是老實人,這樣一來,不啻是自己承認了在說謊,她又笑了起來,道:“對我說說,不要緊吧。”
袁中笙為難道:“這個……”
費絳珠道:“人家連偷了武當派鎮山之寶這樣的大事,都對你說了,你有什麼事,不能對我說的?”
袁中笙心中暗忖,費絳珠的話,的確不錯,自己實不應該將這件事瞞她的,便嘆了一口氣,道:“好,我實說了吧,我師父和馮大俠夫婦,不知是被什麼人抓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費絳珠一聽得袁中笙這樣說法,不禁猛地吃了一驚。
她轉念一想,暗忖這是絕無可能之事,馬放野和馮聖、何芳夫婦三人,乃是何等樣人物,焉有被人抓走之理?
她立即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