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風,誰人不知?
見芙蓉仙膏就跟點了火似的,藍州芙蓉仙膏被壓制的根本擴散不開,藍州不少商賈都受不了,都遷移出藍州,特地來江南從事芙蓉仙膏的產業。
甚至,藍州大部分被徐天則攔阻下的芙蓉仙膏都運送到江南。
所以,江南對於徐天則之名,並不陌生。
故而,對於徐天則的脾性也瞭解的很清楚。
身為欽差的徐天則,親自下江南,目的不言而喻,他們自然要將拉芙蓉仙膏的船隻都送出去。
裴同嗣摸著刀,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了一眼徐憂。
身為五行境武道家,很有壓迫感。
“宴會?都有誰?”
裴同嗣問道。
這個問題,倒是讓徐憂精神起來,臉上笑容燦爛,面朝裴同嗣道:“對於兩位欽差大人的到來,咱們汪鎮守使非常的重視,甚至邀請了呂王赴宴,還有名滿江南的徐國公,以及綠洲仙族駐界使。”
一個個名字從徐憂口中迸出。
每一個名字,落在綠州江南都是能震動整個江南抖三抖的人物。
在皇帝的手無法摸到江南,這些人物,便是江南的實權人物,掌握著江南最大的行政權。
裴同嗣和徐天則聽聞後,眉毛不由皆是一挑。
徐天則冷哼一聲。
裴同嗣則是笑了起來:“仙族駐界使啊……”
“你們身為人族官員,還跟仙族駐界使混一起?你們不知道如今青州正在爆發天才之爭,太虛古殿內,仙族天才在屠殺著我們的人族年輕武者……”
裴同嗣逐漸肅冷起來的話語,卻是讓徐憂臉上笑容一滯。
不過,徐憂很快面容恢復笑意,輕輕掌嘴道:“哎喲,是下官說錯了,下官認罰,等會必定先飲三杯受罰!”
“哪裡有什麼仙族駐界使,我等人族官員與異族仇怨難化,不共戴天!”
徐憂高聲道。
裴同嗣面容淡漠,嘴角一撇:“呵。”
“徐城主,帶路吧,我等為欽差,代陛下出巡,好好看一看這富饒江南。”
裴同嗣說道。
徐憂臉上笑容更甚,彷彿早有準備:“裴欽差,不愧是陛下心腹,陛下身前的紅人,下官學到了!那宴會那邊,下官便通知汪鎮守使撤了?”
裴同嗣扭過頭,斜睥著他。
“撤了作甚?”
“讓他們等著。”
“待得遊巡結束,這杯酒,我們吃定了。”
裴同嗣的話落下。
徐憂面上的笑容,陡然僵住。
……
……
桂春樓。
坐落在淮河側畔,碧水流淌,花船自窗前徐徐飄過。
笛聲,琴聲,吹簫聲,名妓才女清豔的歌喉聲,自桂春樓中飄蕩而出,縈繞於江南城上空,久久不散。
此時此刻,桂春樓內最大的包廂,一張巨大的桌子上,坐滿了達官顯貴,都是綠州江南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鎮守使,國公,城主甚至……還有江南諸城中,身家富庶的商賈中的豪門望族族長!
桌上擺著一道道精緻無比的酒菜,熱氣騰騰在酒桌上空。
更是有鶯鶯燕燕,一位位披著輕紗,美豔無比的才女名妓在酒桌後姿態妖嬈的等候著。
這些大人物,彼此有說有笑,在交流著,在商談著。
“徐國公,您對咱們新帝所下令的變革之法有何見解?”
一位精神奕奕的中年男子,笑著看向了身畔這位拄著虎頭柺杖的蒼髮老人。
這老人便是綠州江南大名鼎鼎的徐國公,徐松林。
主桌位置,則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