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綠州的藩王,呂王所坐。
在呂王側方,則是留給裴同嗣和徐天則的座位。
徐國公和鎮守使汪衛海都坐在了側位,給足了兩位欽差面子。
老國公抓起筷子,夾了一粒花生入口,輕輕咀嚼,搖頭道:“能有什麼看法?”
“咱們的新陛下登基,急於做出一番事業來,正好裴同嗣此人所提及的變革之法,戳到了咱們皇帝的心窩。”
“如今的大慶,想要變革,談何容易?”
“就憑他區區一個裴同嗣?”
徐國公搖頭嗤笑。
“至於銷禁芙蓉仙膏之舉,由徐天則此人帶隊,倒是值得注意,這段時間讓人將江南的芙蓉館都改個名,都暫停營業,等欽差隊伍離開江南後,再恢復便可。”
“裴同嗣本只是鬥武場一小小的教主,如今一朝得勢,折騰一番就自會退去。”
“偌大的江南,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強龍難壓地頭蛇,這個道理,鬥武場出身的裴同嗣會懂的。”
鎮守使汪衛海也是大笑起來,親自倒了杯酒,朝著徐國公敬道:“還是徐國公看的透徹。”
就在二人互相吹捧之際。
門外,一位身穿四爪蟒袍的中年男子,披著大氅,拇指中套著一顆翡翠扳指,輕輕摩挲,緩緩而來。
此人便是綠州藩王呂王。
坐擁整個綠州江南,富庶無比,富可敵國,在江南權勢滔天!
在呂王身邊,有一位仙氣嫋嫋的眉心有著仙紋的青年,滿臉笑容,斯文而儒雅。
隨著這位仙族駐界使和呂王一同踏足包廂,滿桌子的官員紛紛起身,開始問好。
那些商賈豪族族長臉上,更是流露出諂媚笑容。
呂王徑直入位,仙族駐界使,儘管眼眸中滿是不以為,對一些商賈甚至嗤之以鼻,但還是謙卑的和官員們作揖問好,最後才坐在位子上。
仙族刻在骨子裡的虛偽,在這一刻演繹的淋漓盡致。
“裴同嗣和徐天則還沒來?”
“徐憂去迎接了,按時間來算,應該到了才對。”
呂王靠在椅子上,蹙著眉頭,玩弄著扳指。
底下,眾人皆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很快,有下人自門外飛速奔走進來,湊在鎮守使的耳畔說了幾句。
“什麼?”
“裴同嗣和徐天則打算先遊巡,讓我們等著?”
“呂王,徐國公都在,讓我等等著?他好大的面子!”
“豈有此理!”
汪衛海面色一沉。
他的話語一出,包廂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徐國公面色也不由變得難看。
不過,都沒有發話,紛紛看向了坐在主位的呂王,呂王靠在椅子上,面色平靜,安靜的摩挲著翡翠扳指,輕笑了起來。
“兩個小欽差,譜倒是擺的不小。”
“等,那便等著,本王在天慶殿上沒機會和這兩個小欽差見識一下,那便在這場宴會上認識一下。”
“若是盡歡,那便是朋友。”
“若不歡……”
呂王捏起酒盞,眸光深邃,一口飲盡,嗤笑。
“死在江南的欽差也不差他們兩個。”
話語落下。
包廂內的氣氛頓時一鬆。
“上菜,快上菜,我們先吃著。”
“快,美女們過來陪酒。”
“來,呂王,下官敬你一杯!”
鎮守使汪衛海大笑起來,命人著上菜,招呼著名妓們陪酒,一邊給呂王滿上,笑著說道。
包廂內氣氛熱切起來。
呂王的一席話,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