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況且,老太太院子裡主子也才用十五斤。老太太是上了年歲的人,奶奶倒好,不僅越過了太太,還把老太太都越過去了!”
夏媽媽陰陽怪氣的道,黑母雞忙笑著把位置讓給她,再三拖著她坐了:“這些話也就您說的,您是太太身邊的人,原就比人尊貴些,兩個嫂子也只能拿了我來為難。”
及春娘瞪大眼就要吵架的架勢,花間娘忙拖住她,也強忍著:“那你多少也要給我們一些,今兒咱們院子可就沒有碳了!”
夏媽媽冷冷的彎起嘴角:“奶奶是太太親兒媳婦,這該給的份例總是要給的,否則不知道在又在爺面前怎麼排揎咱們太太的不是!這親母子情分總敵不過枕邊風的,也是奶奶厲害,這樣了還霸欄著大爺……”這話裡的意味讓和她來的婆子都涎起別有意味的笑來,黑母雞還附和:“那是,奶奶厲害……”
這樣的話,及春娘哪裡忍得,倒豎著眉毛:“夏媽媽,好規矩!排揎起主子來了,奶奶好不好也是正經奶奶,大爺住奶奶院子裡頭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你那些齷齪心思把大爺比做豬狗了!哼!我這就去問問太太,媳婦是外人,難道大爺也不是親生的?”
夏媽媽聽了這話,也是心虛了,如意若是小產了立馬就伺候鄭元駒,那鄭元駒成什麼了?她起身,故作高傲:“我事情多,懶得和你們虛纏,黑婆子,該給奶奶的就給奶奶。”說完在黑母雞耳邊嘀咕了幾句,轉頭又是一臉傲慢:“咱們太太仁慈寬和,許了給奶奶和她一樣的例,還是十斤。”
及春娘轉過頭去,花間娘忙陪著笑,沒口子的道謝,黑婆子半天才拿出一口袋:“這是給奶奶的。”
及春娘開啟一看氣歪了嘴:全是溼透了的,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她一把丟在地上:“你們欺人太甚!”
花間娘卻一把把袋子提了,拖著她就走:“咱們回去且用著……”
及春娘在路上對花間娘道:“這溼透的碳幹了怕是沒三斤!而且哪裡能用?”
花間娘道:“你和她們說什麼,他們身後是太太呢!咱們且回去,找了她柴嫂子說說。”及春娘拉住她:“她能有什麼法子,咱們還是去找兩個丫頭,看能不能借著老太太的名義多要些碳來。”
花間娘沉默了半晌,才點點頭,兩人心情沉重的拖著一袋子溼碳回去了。
……
老孫去找老杜,求著要從如意院子裡出來:“……咱們把全部積蓄塞給管事太監,讓安排出了宮裡,可不是為了來做老媽子。這和宮裡有什麼區別?半夜三更三遍四遍的喊水,你說,又不伺候男主子。要水做什麼!窮講究!”
“我還想去你院子裡頭,你倒好。還要出來!”老杜從鼻孔出了一口氣,老孫不解,老杜瞧在和老孫是一起進去一起出來的份上,指點道:“你那院子裡住的主子,可是有大造化的!”
老孫半晌反應過來,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她都嫁過人的!宮裡傳說的居然是真的?”然後反問:“你怎麼知道!”還這會兒才告訴她!
老杜白了她一眼:“這事兒機密著呢。是榛子親自託了人來說的,讓咱們好生照顧了玉人,不得折損了顏色。等事兒成了,咱們也就跟著雞犬升天了!你看皇后娘娘身邊的幾個,就是正經國公爺夫人看了都要陪著笑!”
老孫想到那個場景心潮澎湃,老眼精光四射:“這感情好,我這就回去捧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