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眼看著也十五了,她哥哥尋思著她也不小了,也該說門親事了,這次來也是想求個恩典,求二小姐放她出去成親。”
洛玉塵聞聽此言,並未答話,只是掃了水蓮一眼。
水蓮會意,上前道:“肖家嫂子,瞧你說的,丹桂才多大呀,哪就急著說人家了?丹桂如今可是咱們小姐面前得用的,一時也離不了的。”
“瞧姑娘說的,丹桂不過是二小姐的抱豬丫頭,又不是二小姐跟前伺候的,哪裡就離不了了?姑娘可是太抬舉她了。”肖富家的陪笑道。
“丹桂雖不在二小姐跟前伺候,可八月卻是一時也離不了她的。這不!丹桂這幾日身上不舒服,八月都瘦了一圈兒了。可是把我們二小姐心疼壞了。”
“水蓮說的極是。丹桂還小,先不急著說人家,待她在跟前再伺候個三五年,我自會給她尋個好人家,定不會虧待她的。”見肖富家的還要說話,洛玉塵道,“肖嫂子過來一趟也不容易,總不能讓你白來一趟。我這兒正要給丫頭們做幾身兒衣裳,讓水紋給你拿兩匹尺頭並十兩銀子,可千萬別嫌少。”
聽了這話,肖富家的立馬將要說的話都嚥進了肚子,沒口子地謝恩,再不提丹桂的婚事了。只說是讓丹桂好好地伺候姑娘,可不敢再調皮惹主子生氣了。
“丹桂現就在東廂房養著,已經遣了小丫頭伺候著。肖嫂子可是要去看看啊?”
“不用了,不用了,既是身上有傷,就應好生養著,奴婢就不去打攪了。再說了,有二小姐照看著,定不會讓她吃了虧,奴婢是一萬個放心啊。”
言罷,又再三地謝了恩,肖富家的拿了賞賜,出了落霞居。
肖富家的出了落霞居,想起墨竹姨娘上午囑咐的話,轉身向疊翠軒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腳步,看著疊翠軒的方向琢磨了一下,又看了看手裡的東西,終於跺了跺腳轉身向西角門行去。
“呦~這不是肖嫂子嗎?這是要上哪兒去呀?難不成是迷了路,不認識疊翠軒的方向了?還是咱疊翠軒廟小,進不得肖嫂子的法眼吶?”剛走過一條石子路,路旁的假山後轉出了墨竹姨娘的大丫頭碧璽。
“瞧碧璽姑娘說的,奴婢這不是看了天色,估摸著姨娘正在午睡,怕現在拜見打攪了姨娘休息嘛。原想著過幾日姨娘得了空,奴婢再來拜見的。”肖富家的訕笑著解釋道。
“得了,別說地那麼好聽。”碧璽打量了肖富家的手裡的包袱皮,“這是得了什麼好東西?嘴咧得跟個瓢似的?”說著,強拉開包袱皮翻看著。
“呦~我說怎麼急急忙忙地往家趕,原來是得了賞。這是攀上高枝兒了?就把咱們姨娘扔到腦後了?”碧璽氣憤地將尺頭扔在肖富家的身上。
“那哪兒敢呢!只是丹桂畢竟是二小姐的丫頭,那身契攥在二小姐手裡,她不放人,奴婢也是沒法子呀。不如姨娘直接向二小姐討了丹桂,姨娘說話終是更有份量不是?奴婢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先行告退了。”肖富家的手忙腳亂地收拾了東西,急急地出府去了。
“你!你……真是喂不熟的白眼兒狼!”看著肖富家的匆忙而去的背影,碧璽恨恨地回了疊翠軒。
送走了肖富家的,水蓮回屋小意地對洛玉塵道:“剛聽小姐說要給咱們裁衣裳,小姐可不是說笑?”旁邊的丫頭們也支著耳朵聽著。
“瞧你那潑賴的樣子,還能騙你們不成?自然是真的。一會兒讓金丹去庫裡翻翻,尋幾匹顏色鮮亮的,你們幾人一人兩身兒,三等的一人一身兒。再尋幾匹顏色沉穩地,給謝媽媽做兩身兒。”
眾人聞聽,盡是歡喜地謝小姐賞,落霞居上下一片喜氣。
洛府,疊翠軒。
“什麼?真是個見錢眼開的小人!枉我還賞了她尺頭並銀錢,什麼玩意兒。”聽了碧璽的稟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