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昊正在那裡和林琅下棋,與林琅認識說起來也是因為一個無意間的決定,阮天昊和楚原白都知道花子凌與林家的親事對於花子凌來說是有些勉強,以他的心性,這件事如同是對他的壓迫,他們都瞭解花子凌的性格,面對這種事情,花子凌的反應近來那都是看在眼裡的。
他們不願意花子凌就這麼頹廢下去,無論作為兄弟還是朋友,總想著要想法子幫助一番,不論能不能改變花子凌的親事。
所以阮天昊來找楚原白商量,提出要想法子認識林琅,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些事情的由頭是林琅,試著和他有了交情,也許能夠改善或者改變花子凌的命運。
當然,這些都是瞞著花子凌做的,阮天昊太瞭解花子凌,這事情他不會喜歡他們插手,自然,他們也不覺得在此時,有必要讓花子凌知道他們的意圖。
當然,這些現在都不是要緊的,如今大事是阮寶兒,此刻,楚原白才多少回過味來,感情寶兒有可能並非是阮家的孩子,那麼從某種方面來說,阮天昊和寶兒的關係便有所不同了。
走了這一回,心裡頭想起這些,不知為什麼,楚原白心中,有一種與以往不同的複雜心裡,似喜似悲,忐忑難安。
這樣一種情緒,來的如此迅猛,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突然間,楚原白下意識的覺得,他和寶兒,阮天昊和寶兒,甚至連帶花子凌和寶兒她們這些年那麼親密無間的關係在今日突然就要有種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到底這個變化,是好,還是壞,此刻,他卻有點無法掌控。
心裡頭那麼翻滾著,連走進了房間都沒意識到,阮天昊下了一步棋,抬頭看楚原白進來,卻低著頭沉吟著什麼,有些恍惚,不由問道:“鴻逸?你這是怎麼了?”
楚原白一驚,抬眼看去,盯著阮天昊一時竟然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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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章距離。。。
阮天昊看楚原白默然走進來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頗感意外,看他老是盯著自己看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再次問道:“鴻逸可是有什麼事不好說?”
連一直在用心思下棋的林琅也覺得怪了,抬頭去看楚原白,楚原白這時候才微微嘆了口氣,道:“維隅,有件事,是和寶兒有關,能和你單獨說一下麼?”
林琅倒也聰明,聞言收拾了下自己面前的棋子,站起身找了個理由退了出去,楚原白朝他致了歉意,送他出了門,這才又迴轉身來,面對阮天昊坐下來。
隨手撈起林琅剩下的棋局,拿了一顆白子,在棋面上落下:“維隅,為兄問你,寶兒身世可有什麼說道麼?”
阮天昊眉毛挑了挑,不動聲色看著棋局,道:“鴻逸想說什麼?”
楚原白看了下棋局,阮天昊是下棋高手,平素他和阮天昊下,也是勝負各半的,而林琅雖然棋藝不差,但是到底在全盤考慮上有失全面性,他持的白子已經被對方的黑子吞沒大半,怪不得林琅剛才眉頭緊皺著苦苦思考。
他這個兄弟,算起來,楚原白那麼多年交情有個深刻的瞭解,在他認識的同齡人裡頭甚少有他那麼深沉心思的,動心忍性之道,隨著年歲的增長而越發的得到精髓,連他自問看人很深的,也不見得真看得清楚他想什麼。
楚原白道:“剛才寶兒去見我祖母,在祖母那兒遇上一位剛從貶謫之地被赦歸的我家親戚,不知道為何卻拉住了寶兒不肯放,偏說寶兒是她家的女兒,也不知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故而來找你說一聲。”
啪,楚原白話音剛落,阮天昊握著黑子的手便一下子砸在桌面上,楚原白一看,倒是一步臭棋,一下子把剛剛圍剿白子的形式給漏出一個大洞來,使得他可以尋機突破重圍。
阮天昊卻沒去看自己下的棋:“那位夫人怎麼說?”
楚原白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