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樺選秀比賽奪冠時特意反串。
如果照片上的女孩子看到了,會吃吃傻笑,說她如今有個狗屁炒作價值。
如果她自殺了,那就不用面對鋪天蓋地的網路影片,一遍遍重播不堪畫面。
但阿樺第二天失蹤了,等室友阿喵回來時,只看到一地狼藉與牆上的血字。
血淋淋的三個字。這一次是連名帶姓。
宋小真。
2。小真沒死
子彈不要打偏哦,是這裡呢。
阿樺握緊黑漆漆槍口,硬生生挪動到胸口左上方。
跟我回去,少爺不會放過我們的。
小真拿著槍,眉眼全是焦灼。
開槍呀——
小真,是你先失約的……
砰一聲巨響,阿樺倒了下去。她死前貼在小真耳邊,輕笑著說。
你都沒臉來地獄見我吧?
頹然倒下,風吹起長髮。鼓風機嗡嗡作響。
導演喊CUT——
“最後一句是怎麼回事?”導演直接把劇本摔主演臉上。
女一號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彎腰撿起劇本,又看了一次。
“呃,到失約沒了?”
阿樺十分不滿。
“可是導演,這劇本也太扯了?兩個女殺手說好要逃出三少控制,熬了多少苦,殺了多少追兵,都快去警察局揭開三少老底了,靠,小真居然說她是三少的人。小真不是替阿樺擋過刀麼,諾,面上都破相了。差點被輪時,也是小真挺身而出,成全了阿樺的清白。靠靠靠,她前面付出這麼多,最後換一句跟我回去?阿樺當然會詛咒她下地獄都沒資格啊。”
她偏過頭,又無奈補一句,“幹嘛用我們真名,真特麼彆扭。”
“高。潮麼,高。潮懂不懂?要是不黑化小真,這戲有個啥看頭?”導演懶得探討,招呼各部門重新準備,再拍一次結局。
天台上風大,宋小真緊緊了襯衫領口,笑著揶揄她,“小心入戲太深,會無路可逃哦。”
阿樺上前,拿手指刮她臉皮,“好容易我們有機會演女一女二,我當然要較真啦。”
那天晚上在巷子口,阿樺換了一副神色。她拎起宋小真領口,狠狠將她摔在地上。
“宋小真,你什麼不能寫,非要編排我們過往?讓少爺看到了,怎麼辦?”
“想瞞我?要不是你的劇本,這次導演會讓我們上鏡麼?”
宋小真咳嗽著,蹲在地上也不起來,仰望著她,笑起來。
“我以為你被打暈從醫院出來後都忘了,原來沒有呢。少爺看到又怎樣,現在我們的檔案乾淨了,從前舔刀口的黑歷史算是刪的一干二。多謝子墨呢。”
“子墨子墨,虧你喊得親切。這個星娛樂少東又是什麼東西?你真以為他靠著他老子,黑白通吃了。他不過是要挾我們罷了。你等著,等我們倆真大紅大紫了,演藝歌三棲,他會壓榨我們到死的。”
阿樺靠上牆壁點菸,火苗在她鼻尖跳躍,“忘了說了。子墨人稱二少,有傳聞他殺了大哥才奪得繼承權,也有傳聞他就是三少同父異母兄弟。三少與他二哥一直不對付,逼我們回去呢。”
黑暗中,宋小真挨著牆根緩緩支起身子。她看到菸蒂的火星跳躍,湊近了她。
阿樺盯緊了她,一字一字問。
“小真,你回去麼?”
她從風衣口袋摸出一把東西,鋒刃對映出菸蒂的微光。
宋小真愣了,“阿樺,你不會吧?我替你做了多少事,你親口對著導演說過的啊!”
小真撩起額髮,露出一條血腥的刀疤。
“偏一寸就直接劈開我腦門啊。還有你差點被輪,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