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馬孔家一定徹底完了,前幾天他們還為此送過一口氣。
劉邵摔了杯子,這個在外人面前總是謙謙如玉的劉家公子此刻露出本相:“我看他司徒家就是鬥不過夙夜離卿吧?那孔玲瓏是夙夜離卿的老相好,能在錦衣衛營走個來回毫髮無傷,肯定是託了她老相好的臉面,司徒家敗落成這個樣子,他司徒雪衣也就只能在我們面前逞威風……”
劉老太爺臉色變了幾變,還是說道:“邵兒,慎言。”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司徒家族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式微,如今更是呈現敗落之象,甚至早有傳聞,說遲早會被除名四大家族,到時候京城只有三足鼎立,局勢只會更加撲朔迷離。
但,那又怎麼樣,不要說四大家族,就是京城裡的貴門世家,他劉家與之相比,也是相形見絀。
劉邵心中怒火無處發洩,只能暗暗看向門口,不知在想什麼。
——
楚湘館是京城三大之一,門口單單負責迎客的美貌姑娘就有十幾個,誰家路過看到,都要走不動路,生意怎麼能不好。
之後門口來了兩個客人,一個身材纖長,扇子遮面看不清臉,另一個人高馬大,一臉冷漠,這種陣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主子帶了一個保鏢。
穿紅襖的姑娘立刻走到客人面前,開始使盡青樓女子渾身解數,笑嘻嘻想把客人拉進來。
結果那姑娘覺得手裡一沉,低頭一看一錠黃澄澄的金子在自己手裡,簡直驚掉下巴。
然後她看見那兩個客人,其中那唇紅齒白的公子對她一笑,老手的姑娘竟都有些目眩神迷。
接著那公子說道:“姑娘叫什麼名字?”
來這裡的客人大多尋歡作樂,誰還第一句話問女人的名字,那姑娘登時更受寵若驚,說道:“公子不必客氣,叫我紅月就是了。”
那年輕公子笑的更溫和幾分:“紅月姑娘,你們這裡有沒有安靜一點雅間?”
那紅月立刻點頭:“有、不知公子,想點哪位姑娘伺候?奴家立刻為公子安排。”
出手如此大方,還要雅間,肯定是衝著她們有名有姓的花魁來的。
那年輕公子放下了扇子,附耳對姑娘說了什麼。
姑娘簡直大驚失色。
年輕公子卻笑了笑,扇子敲著手心:“如何?”
姑娘臉色都有點白,看著這兩人若非斯斯文文,實在要懷疑是來砸場子的:“這位公子開玩笑了,我們……我們雋娘是不迎客的。”
楚湘館的當家女子雋娘,現在也是風韻貌美,但早已不出來迎客,也有客人不知好歹糾纏過,但隔天什麼下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兩個人還真是不知死,跑過來說什麼混賬話。
姑娘立刻道:“兩位若不是誠心來楚湘館,還是請走吧。”
這就下了逐客令,只見那保鏢一樣的漢子當場拉下臉,被旁邊的年輕公子拽住了。
公子依然和氣含笑,絲毫沒有怒:“只要雋娘肯見一面,出多少銀子都使得。”
姑娘一個勁搖頭:“二位別開玩笑了,多少錢我們也……”
只覺得手心十分沉重,低頭一看,足有巴掌大的金錠子塞在她手心,姑娘簡直二度花容失色。
年輕公子循循善誘:“只需要姑娘通報一聲,別的不為難姑娘。”
只是通報,就有這麼多錢。紅腰舌頭打結,她其實在楚湘館地位一般,這些錢……甚至都夠她贖自己了。
兩個人上樓去了雅間,姑娘墊了墊手心金錠子,咬咬牙就朝一間屋子走去。
片刻之後,雋娘隨著紅月的引導,來到了二樓雅間,她揮手讓紅月退下,自己便推開了面前的門。
看到桌前兩人時,雋娘淡笑不做聲,反手關了門,才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