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亦挾著千斤的力道,扇掃蕩出。
吭~~
驚雷般的巨響聲中,兩騎錯馬而過。
呂玲綺身軀劇烈一震,巨力順著兵器灌入身體,只令她手掌微微發麻。氣血也為之一蕩。
孤傲如她,原本還對那老將不屑一顧,這一招交手方知此人武藝超絕,竟似不在自己之下。
甚至,竟是不遜於自家的義兄顏良。
“劉琦麾下,竟有如此了得的老將,莫非這老頭就是義兄所說的那黃忠不成?”
呂玲綺心中驚異之際。急是平伏氣血,欲待回馬再戰。
而一招交手的黃忠。同樣是氣血澎湃。急吸一口氣方才鎮壓下翻滾的激盪之氣。
“方才那一刀,我已運起生平之力,這女娃竟然還能擋得住,顏良麾下連如此了得的女將都有,怪不得劉氏父子屢戰屢敗……”
黃忠心中,震驚之情愈盛。
回眸看去時,卻見那女將又策馬逼殺而至。
若是換作平日。黃忠縱然拼得老命,也要與那女娃一戰。以保全長沙黃漢升的威名。
只是今日兵敗如山倒,全軍已然潰不成軍。即使勝得了那女娃,只怕也要死在亂軍之中。
權衡之下,黃忠只得將戰意強壓下,也不回馬再那呂玲綺糾纏,只借著衝勢撥馬望江陵方向逃去。
呂玲綺豈欲那敵將逃脫,欲待追時,卻因馬速來不及衝起,再加上亂軍的阻隔,追不得十餘步,便給黃忠走得不見蹤跡。
斬將無果,呂玲綺心中忿忿,便將那一腔的怒意,盡數傾洩在了那班惶恐的荊州潰卒身上。
方天畫戟四面激射而出,兇兇的殺戮再起。
神行騎雖殺,但畢竟數量有限,以黃忠的武藝,想要藉著混亂殺出重圍,並非多麼困難之事。
長刀斬開一條血路,幾番狂殺,他終於是率領著五百殘兵,生生的殺出了重圍。
這班惶惶的敗兵,不敢有絲毫停歇,幾乎發狂一般向著江陵逃去。
身後的殺聲遠,似乎,他們又一次逃過了覆滅的噩運。
狂奔中的黃忠,卻陡然間勒住了戰馬。
那幾百殘兵也只得停了下來,卻是驚奇於自家黃老將軍為何還敢停下,就不怕身後的追兵殺至麼。
黃忠掃了一眼前方,夜色籠罩下,江陵城頭的燈火隱約可見,粗粗一估摸,至少還有裡許之地。
“那顏良既然早有防備,又豈會只伏下這兩路兵馬,萬一前邊還有伏兵,我這一班敗兵豈能再戰?”
黃忠冷靜下來,前後掃視了許久,終是狠狠一咬牙,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抉擇。
他決定不回江陵,而是向南直抵江岸,南渡長江回往長沙。
“劉家並未厚待於我,我損失如此多部曲,為他劉家征戰到這般地步,也算盡了職責,劉家的基業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黃忠長嘆一聲,遂是撥馬轉向,望南面而去。
那幾百士卒雖奇於老將軍舉動,但他們都是跟隨黃忠日久的老兵,卻也不敢有所疑問,只跟著黃忠一同向南而去。
……
東方發白,血戰落下了帷幕。
顏良率著數千步騎趕到了南門處,張合等諸將出色的完成了交待的任務,唯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竟然讓老將黃忠給走脫。
事實上,正好黃忠料想的那樣,顏良還讓胡車兒伏下了第三路伏兵,這一路伏兵,正是為了生擒黃忠而設。
卻沒想到,黃忠臨時變了主意,竟然意外的逃往了南面,讓顏良的整個計劃顯得有些美中不足。
“黃漢升,你逃了也好,免得你一員當世虎將,去做了劉琦這犬輩的陪葬。”
顏良也不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