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後,宋羨魚心底湧出後怕的情緒。
如果不是季臨淵來得及時,她不敢想象後果會怎樣。
……
這是間豪華套房,海龍站在客廳正中央抽著煙等季臨淵。
他知道季臨淵肯定有吩咐。
果然,過了不到十分鐘,季臨淵從臥室出來,帶上門後,利落地脫了身上的西裝,隨手往沙發上一丟,而後扯開領帶。
“交代吳隊長,太太失蹤的訊息傳出去一個字,整個保安部跟著吃罪。”季臨淵聲音冷漠又強硬:“混進來的兩人肯定還在酒店,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天黑之前我要見到人。”
“是。”海龍應下。
“給你一天時間,我要與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員名單。”
這是要徹查。
海龍:“明白。”
“宴廳那邊恐怕已經亂了,你過去處理一下。”頓了頓,“找個服務員去休息室照顧太太的兩位朋友。”
海龍:“是。”
“去忙吧。”
海龍走後,季臨淵沒有立刻回臥室去,站在那兒默了一默,兩手搭在皮帶上,許久,戴腕錶的手在口鼻的位置擼了一把,把領口鬆鬆垮垮的領帶扯掉,往沙發上一扔,邊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粒紐扣,邊走向臥室門。
擰開門把後推開門,藉著昏暗的光線,瞅見床上縮成一團的女孩,心臟像吊著一根線,一鬆一緊地扯動著。
他輕聲走過去。
自從妹妹與母親去世後,就沒有誰能這般牽動他的心,直到眼前這女孩的出現,從毫無雜念,到心絃動搖,再到無法自拔,發生得悄無聲息,等他意識到事態不可收拾,已經是現在的局面。
他把所有人與事都掌控可控範圍內,唯獨她,叫他節節敗退。
宋羨魚閉著眼,長長的睫毛還掛著眼淚,秀氣的眉毛緊緊蹙著,瓷白的小臉蒼白異常。
季臨淵在床邊坐下,把人摟進懷裡。
宋羨魚並沒睡著,睜開潮溼的眼,兩手捂在小腹上。
“我是不是讓你擔心了?”
“是擔心了。”季臨淵嘴角微微勾起:“也是我疏忽,應該叫人把你看在眼皮底下。”
“別怕,以後不會了。”
宋羨魚嘴邊露出一抹笑,“其實也沒多害怕,我知道你一定回來救我,因為有希望,所以遇到什麼都沒那麼叫人絕望。”
“身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有。”宋羨魚抬手指了指腦門:“這裡撞了一下沙發,現在有點疼,你給我揉一揉好不好?”
其實撞得並不重,沙發柔軟,只是那一下的衝擊力讓她腦袋有點蒙。
季臨淵看了看她光潔飽滿的腦門,沒說什麼,溫熱的掌心按住她指的那一處,輕輕揉起來,嘴裡還問她:“這樣行不行?”
宋羨魚瞌上眼眸,嗯了一聲。
……
海龍回到宴廳,直接找到蕭讓眉,這時候蕭讓眉正把程玉詞叫到外面問話,程玉詞對於請柬落在壞人手裡,還被利用,十分意外,卻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丟了請柬,又丟在了哪裡。
“你再好好想想,仔細想想!”蕭讓眉又急又怒,“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不仔細保管?”
程玉詞得知宋羨魚不知所蹤,心裡也著急,可越急,她越是想不出有用的資訊。
這酒店是季臨淵的,那邊正在調查,蕭讓眉除了等訊息,似乎什麼忙都幫不上,不免愧疚又自責。
“都怪我,我應該跟在她身邊的……”蕭讓眉拿拳頭用力砸自己腦袋:“我怎麼就沒跟在她身邊呢?”
她的樣子有點瘋,程玉詞嚇到了,趕緊攔住她:“別這樣,小魚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