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她一把推向沙發那邊,宋羨魚摔倒,額頭撞到沙發扶手上,不算疼,腦子卻是一蒙。
跟著,季司晨直接把她壓在地上。
宋羨魚掙扎,心底緩緩生出絕望的情緒。
正在這時,門外忽地傳來重物撞門的聲音,季司晨一頓,剛扭頭去看,門已經被撞開,看見季臨淵衝進來的瞬間,他心底浮上驚恐,尤其是季臨淵的眼神,兇狠又冷厲。
季臨淵衝過來一把拉起季司晨,緊跟著一拳砸在他臉上,這一下用盡了男人的力氣,季司晨嘴裡頓時出了血。
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時間,季臨淵又一拳砸下去,然後揪住季司晨衣領,狠狠一摔,只聽‘彭’一聲巨響,季司晨直接撞到窗戶上。
季臨淵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在開啟的那扇窗沿上,外面是川流不息的馬路,七層高樓,掉下去絕無活的可能。
季臨淵眸子又黑又沉,像傳說中的死亡海域,流露出恐怖與死亡的氣息,似乎下一瞬,就要將手底下這人扔出去。
季司晨臉先是漲紅,然後因為缺氧,變成青紫色,脖子裡的筋脈鼓得很高,像一條條扭曲的蚯蚓。
這時候的季臨淵像從地獄而來,就連海龍沾了無數血腥的人都有些害怕,不敢上前。
第267章 你除了嫁給他,還想嫁給誰?(1)
季臨淵扼住季司晨的脖子,五指不斷收緊,因為太用力,手背粗獷的骨節凸起泛白,鐵鉗一般堅硬。
他的眼睛蓄積了憤怒,宛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厚重的黑雲層層疊疊。
季司晨聽見樓下傳來的鳴笛,再對上季臨淵深淵似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太太,你沒事吧?”靜謐的房間忽然響起海龍帶著緊張的聲音。
下一瞬,季司晨被扔在地板上,只覺脖子一鬆,大量的空氣湧進來,他近乎貪婪地張著嘴喘氣,還不等他緩過勁來,耳邊傳來季臨淵陰狠的聲音:“我說過,不該做的事,大哥最好別做,既然忘了,就讓他們好好幫你回憶回憶。”
說完,季臨淵抱著宋羨魚離開。
海龍對兩手下說:“你們留下好好伺候他,除了別出人命,其他隨你們玩。”言罷,他抬腳跟上季臨淵,走到門口又停下,“好好玩,玩好了將功補過,玩不好,回去雙倍處罰,聽見沒有?”
頓了頓,他又說:“問清楚還有哪些同夥。”
給宋羨魚守門的兩保鏢忙不迭應下:“知道了,老大。”
……
季臨淵沒送宋羨魚去休息室,他在酒店有專屬的房間,偶爾來住,常年空著。
他抱著宋羨魚走樓梯,一路穩穩地上到十樓,海龍跟過來,替他開啟門,把宋羨魚放進臥室床上,替她蓋好薄被,開啟空調調至合適的溫度,又把窗簾拉上,溫柔地親了親宋羨魚的額頭,眼裡有深深的自責:“你先休息一會兒。”
男人聲音溫柔似水:“我出去處理點事,很快回來陪你。”
宋羨魚看著他,抬手緊緊抓住他的西裝袖子,發生那些事的時候她都硬撐著,這會兒看見季臨淵,不知怎地鼻子很酸,眼睛裡很熱,止也止不住。
她就這麼看著季臨淵。
季臨淵心疼,眼神越發溫柔,俯身抱住她,大手在她大臂外側輕輕拍了幾下,“有些事必須現在處理,老公很快回來陪你,別怕。”
宋羨魚緩緩鬆開他的手。
“放心,老公一定替你讓那些人給你交代。”
房間裡沒開燈,窗簾又拉上,季臨淵出去後帶上了門,房間整個暗下來,宋羨魚無意識地慢慢蜷縮成一團。
剛才真的有嚇到她,那一瞬的恐懼,比起十幾年前被鬱離丟棄在陌生的地方,有過之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