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點也沒表現出意外,陌生的眼光打量他幾眼,只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樊疏桐卻激動得要命,從美國飛回國,一下飛機就著急打聽朝夕讀書的學校,要不是被老鵰逼著去醫院做複查,他只怕當時就去找朝夕了,但是很奇怪,他沒有打電話問連波,而是打電話給寇海問朝夕情況,為什麼不打給連波?他沒有仔細想過,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寇海接到樊疏桐電話的時候正好和細毛他們在喀秋莎吃飯,細毛的二姐二毛生日,柯夕年給二毛慶生,在喀秋莎宴請一幫親友,聽聞樊疏桐回國,黑皮立刻激動地放下酒杯,連聲問:“人呢,人呢?”寇海剔著牙,沒好氣地說:“在北京。”
黑皮當時還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問:“啊?北京?幹嗎要去北京?從香港轉道回聿市不是更近嗎?”
細毛哧哧地笑:“看來我們的樊士林(司令)腦子沒壞,還知道去北京那個看自己喜歡的妞,原來我很擔心他在美國開顱,被美帝國主義開成了傻子。”
“嗯,英雄所見略同,他腦子的確沒壞,認得妞肯定也認得我們。”寇海笑著頜首,“我還生怕他開顱會搞得失憶呢,那就慘了,不認得我們了……”說著又覺得不對,“不過他怎麼不打電話給連波問朝夕,幹嗎打電話給我?”
這個問題樊疏桐自己也搞不明白,給寇海打完電話後才反應過來,是啊,他怎麼不先打給連波?
但是他沒工夫深想這個問題,因為他整個身心都在朝夕身上,不時用眼色打量沉默不語的朝夕,她似乎更瘦了,不過精神還好,剛剛在她宿舍樓下見到她時,風很大很冷,吹得她的長髮絲絲散亂,一對寶石樣的眸子璀璨閃亮,放佛有黑芒自眼中飛濺而出,一下就抓住了他的心。
她的樣子顯得有些慵懶,大衣鬆鬆垮垮地披在肩頭,頭髮凌亂,臉上像是剛擦過潤膚霜,瑩潤含香,她見到他僅僅是有幾分詫異而已,問他怎麼來了,他按捺住想上前擁抱她的衝動,款款走近她,笑道;“剛下飛機,過來看看你,你還好吧?”
朝夕的態度應該還算是不錯的,他請她吃飯,她也應允了(剛好她沒吃),不過當時正是下課時間,當朝夕邁上那輛銀灰色林肯時,立即吸引了無數驚羨的目光,不僅是因為那輛車夠拉風,也因為Z大是嚴禁外面車輛進入校區的,這輛林肯可以長驅而入暢通無阻,可以想象車子的主人一定很有身份,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樊疏桐夠搶眼,大約是剛從美國回來,洋氣十足,相貌本身就英俊,用寇海經常調侃他的話說:“本來就風流,偏生得一副好皮囊,真真是個禍害。”因為天太冷他穿了件深咖啡色的毛領大衣,戴了副金絲邊眼鏡,更加襯得他氣度非凡,儀表堂堂,隨便往那輛林肯車邊一靠,嘖嘖嘖,那些進出宿舍樓的青澀女生無不駐足觀望,根本無法移動視線。
以當時的狀況,朝夕不上他的車都不行,那麼多人看著,她要不上就會繼續被展覽,偏樊疏桐還親自給她拉開了車門,她只好嘆口氣一聲不吭地上了車,樊疏桐一路上都很興奮,跟她扯東拉西,一個勁地往她身邊挨,朝夕就一直往旁邊挪,她越挪他越往她靠,最後都挪門邊了,朝夕不耐地瞥他一眼;“你會把我擠下去的。”
結果樊疏桐來一句:“沒關係,門上了鎖。”說這話時他的目光就一直沒離開她的臉,歪著頭饒有興趣地打量她:“頭髮長了啊,很漂亮!”
他的目光實在太灼人,朝夕只得把臉轉向車窗外。
可是樊疏桐還是盯著她看:“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側面很好看,像畫出來的。”朝夕忍無可忍,拉下臉說:“你煩不煩?”
“怎麼我一回來你就煩我呢?”樊疏桐在美國待了一年多,臉皮似乎更厚了,其實他戴著眼鏡的樣子顯得比以前“正派”很多,還真跟黑皮形容的一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