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江南一帶才有,北方和西北非常難得,從流傳的古詩中看,這個菰米煮的飯或粥口感比稻米更香滑。
玉尖面,就是製作精細的包子。好像小籠包?我瞎猜的。
☆、第六十七章 與虎謀皮(七)
與虎謀皮(七)
穆清這邊剛封緘了拜帖,便有家僕前來請她,說是醫士已到。她放下拜帖,向賀遂兆道:“還煩請差個可靠的人送了。”
賀遂兆的心思卻未在拜帖上,“怎要請醫?可是哪裡不好了?”
“並無大礙,連日勞累罷了。”她只當未見他的關切,不再多交一語,低頭隨著傳話的家僕往後院去。
因昨日歇得好,醫士觀了觀她的面色,點點頭,“氣色尚好。”又仔細探過她左右兩邊手腕的脈象,和善地笑說,“這位娘子身底子好,不必太過憂心,腹中的小阿郎壯實著呢,開兩劑藥吃了,待這胎坐穩實了便好。只自此萬不可再顛簸勞動,亦不得耽慮憂思。”
穆清長舒了一口氣,喜色立時躍上眉梢。就連阿柳也喜不自禁地連聲謝過醫士,庾立行過打賞,便由家僕送出門去,跟著回醫館討要方子和草藥。
“醫家的話,你可聽清了?切不可再奔勞憂思。”庾立輕聲叮囑。
她嬉笑著說:“待何時,阿兄阿嫂也給七娘添一位小侄兒,兄弟兩皆在阿兄家養著可好?自小親近著,相互有個伴。”葉納只道她頑皮調笑,羞紅著臉低頭悶笑。庾立心中卻是一動,或許她是不願讓孩子跟隨她捲進這滔天的爭鬥中,想要將孩子託付於他,安穩過活?
罷了,既是她母家,既認作是親阿兄,如她果真這樣打算,他自是該幫襯的。
午間,送拜帖的人回來稟報。顧二孃帶的話,明日正午她在點校場邊的小樓設宴,請七娘賞面共聚。穆清接下回帖,心中冷哼,親眷婦人之間的聚宴,哪有設在點校場邊的,恐怕與鴻門宴無異。卻不知她僅為了演一出下馬威的戲碼。還是打定了主意要痛下殺手。
穆清心中惴惴難安,卻又不敢教阿柳瞧出端倪,只得去尋賀遂兆商議。才走到半道。又覺不妥,婦人聚談,若有男子跟隨,終不合體統。思來想去,明日竟是要隻身赴約了。也罷。倘若終是難逃一命,也不必帶累了別人。
次日晌午,阿柳替她換上來時的那身蓮花小團紋的襦裙,仔細地梳了個隨雲髻。她閉著目,不知如何突然想到了姑臧城內拜伏過的三身菩薩像,便暗暗默禱菩薩能護佑她順遂平安。
阿柳替她妝扮停當。剛停下手,她便笑盈盈地轉過頭。拉起阿柳的手,好似小孩兒撒性兒一樣,嬌聲道:“這幾日任是吃什麼都寡淡無味,好姊姊替我制些粔籹解解饞罷。”
“這還不容易,待見了二孃回來,便替你做。”阿柳笑眯眯地應著。
“我自去見二孃,你便在家先制著,如此待我回來時,立時便能解饞了不是。”
阿柳聽著隱約覺得不妥當,卻說不上哪裡不對,一時猶豫起來,“你獨自去見,我如何放心?”
穆清搖著她的手道:“怎會獨自一人,有阿達跟著,還有賀遂兆和他帶著的人。萬無一失的,你便安心在家罷。”說著站起身,插科打諢地衽斂,“有勞阿柳姊姊。”
阿柳忍俊不禁,拂去她端著禮的手,“眼見著就是做阿母的人了,還這樣小孩兒心性。罷了,你早去早回,我便在家替你制這粔籹。”言罷起身往外去吩咐阿達備車馬。
穆清見她出去,忙從扯過行囊,從中尋摸出一柄小銀刀,正是入大漠前,那個向長生天祈求她平安歸來的小姑娘所贈,玲瓏小巧又鋒芒逼人,正適合貼身帶著,到萬不得已時……她甩甩腦袋,不願多想,藏好小銀刀便出門赴約去。
阿達不識此地的道,趕著馬車在城中轉了半圈,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