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祖母的話,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一個丫頭爬了客人的床罷了。”
“呃?”
田蘭視線在賀連決身上掃了一遍,見他衣衫雖是整潔,面色卻是沉鬱得很,也不知道那事有沒有成功。視線偏移,斜乜著楚雁回,滿眸譏誚的道:“下人都敢爬客人的床了,這樣不知廉恥不顧靖王府顏面的事,還不算什麼大事啊?那麼依世子妃來看,什麼樣的事才算大事呢?老身看你根本就沒將靖王府的榮辱當回事,抱著這樣的心態,又是連自己院中的丫頭都管不好,你又如何當得了靖王府的家?”
“呵,祖母你這話說得,丫鬟只是賣了人給咱們靖王府,又不是賣了心,孫媳能管住她的人,又如何能管住她不安分的心呢?再說了,孫媳有自己的事要做,總不能把每個丫頭都綁在身邊吧?”楚雁回說著,對田蘭挑釁的一笑,“祖母,難道你身邊的人就真的那麼服你的管嗎?”
“世子妃,你少和老身說那些有的沒的。”田蘭看著楚雁回臉上那笑,簡直想撕爛她的臉。強捺住想撕碎她的衝動,不屑的撇撇嘴,“莫不是世子把人家丫頭給睡了不肯承認,誣賴到旁人的身上吧?”
楚雁回似笑非笑的盯著田蘭,“祖母,又不是豢養面首,說出去讓人覺得貽笑大方,夫君作為靖王府的世子,睡了個丫頭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呢?但是沒睡過就是沒睡過,莫想賴到他的身上。”
田蘭眼中迅速凝起一抹驚恐,不過很快便散去,重重一哼道:“既如此,便把人提出來好生問問,再想想如何處理,怎麼,這麼簡單的事情不會還要老身來教你吧?”
呵,剛剛她說不算什麼大事,她倒是把她指責一番,現下卻又是說這事簡單,還真是雙重標準呢!
“孫媳哪敢勞祖母你的賜教?”楚雁回說著,聲音揚高了幾分,“琴清姑娘,楊副將,穿好衣裳便出來吧。”
裡面琴清聽見田蘭到來,便不再若剛才那般癲狂,在粗使嬤嬤的配合下,匆匆的穿好衣裳大致理了下頭髮便衝了出來,粗使嬤嬤也隨著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楊龍穿衣裳。
許是才經歷過這種事,又是在藥物的作用下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琴清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有些不自在,路嬤嬤瞅了將視線別開別處的賀連決一眼,也不敢上去扶她。
“老夫人。”琴清人未到聲先至,撲到田蘭的面前跪了下去,淚眼婆娑的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你可要為奴婢做主啊!”
“喲,這不是路嬤嬤的孫女琴清姑娘嘛。”田蘭看著琴清,心中很是不虞,沒用的東西,那樣好的藥交給她,居然還能做出紕漏來,真是蠢笨如豬!不過現在還沒到最後,她自然不肯就這樣罷休了。
琴清叩首道:“回老夫人的話,奴婢正是路嬤嬤的孫女琴清。”
“嗯。”田蘭點點頭,轉向楚雁回,狀似誠懇的道:“世子妃,雖然老身一向不喜歡管潑墨軒的事,不過路嬤嬤的事還是知道一二的。老身聞聽路嬤嬤對自己的孫女最是嚴苛,會不會是弄錯了?”
老巫婆,你倒是希望弄錯了,可是你的算盤註定落空!
“祖母,楊副將乃是夫君手下的一員猛將,如今還在那屋子裡,怎麼會弄錯呢?”楚雁回說著又看向琴清,故意刺激道:“琴清姑娘,你作為我潑墨軒的人,如今這靖王府又是本妃當家,你怎麼好去求祖母呢?適才你在楊副將身上不肯下來,我們許多人都看在眼裡,本妃便知你與楊副將情投意合,你放心,本妃今兒定為你們做主,成全了你們!”
“不不不,我不要……”琴清怒目瞪向楚雁回道:“楚雁回你個踐人,少假惺惺的,今兒這事定然是你算計……”
“啪啪!”
她的話還未說完,臉上便重重的捱了兩耳光,鮮紅的指印頓時印在她的臉上,不見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