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嬤嬤張著嘴不敢說話,琴清摸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賀連決,眼睛瞠得大大的,“賀大哥,你竟然打我!”
“作為奴婢,辱罵主子,打你都是輕的!”賀連決聲音冷如冰霜,眯著的眼睛裡射出一道危險的兇光,“你若再敢辱罵本世子的女人,本世子立即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這樣的賀連決,琴清還是第一次看到,頓時面露懼意,身上止不住的打著哆嗦。
田蘭心裡擔心她被賀連決駭住,連忙出聲道:“世子這是何意?莫不是真如老身所說,做下什麼腌臢事怕她說出來,想要以武力來堵住她的嘴嗎?”
“祖母,你這別有用心的詆譭,孫兒是不會接受的。”賀連決冷冷的道:“你年紀大了,孫兒還是奉勸你早早的回你的院子去吧,別一會兒被氣病或者是吐血而亡,孫兒可不負責!”
“你、你你你……”
田蘭最是反感旁人說她年紀大了,又乍聽賀連決詛咒她死,氣得她指著賀連決你了半天,才氣咻咻的道:“今兒這事,老身管定了!阿雲,給老身端把椅子過來!”
“是。”雲嬤嬤說著,對旁邊的花香花蓮遞了個眼色,她們當即便進了旁邊的休息室抬了一張太師椅過來。
楚雁回撇撇嘴,混不以為意。
落座後,田蘭對琴清道:“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要所言屬實,老身必定為你主持公道!”
“奴婢多謝老夫人。”
琴清心中的懼意因為田蘭堅決的態度消散了不少,忙不迭的對她道了謝,悲愴的覷了賀連決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事實是這樣的,適才奴婢受祖母的意,端了熱茶準備給在休息室的世子換上,哪知進了門剛放心托盤,靠在床榻上的世子便拉住奴婢的手往他的懷中帶,他說早便想收了奴婢,讓奴婢從了他,定納了奴婢為側妃。
奴婢顧慮世子妃新進門,不敢應下,哪知世子便用了強的。世子武藝高強,奴婢掙扎不過,便隨了世子的意。之後受不住世子的強勢暈了過去,哪裡知道……哪裡知道適才醒來後,竟是躺在屋中那個醜八怪的懷裡,嗚嗚嗚……”
這顛倒黑白的話說得都不帶眨眼的,還真是讓人瞠目結舌無語凝噎!
田蘭心中極為滿意琴清的反應,暗自腹誹,倒不是個真傻的。
賀連決氣得不輕,抬手就要朝琴清打去,楚雁回連忙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前者這才收斂起滿身的戾氣,神情漠然的將一張俊美無儔的臉轉向一邊。
“老夫人,奴婢能得世子看重破了身,是奴婢的福氣,就算沒有側妃之位,奴婢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哪裡知道竟是這樣的結果……”琴清說著對田蘭叩了三個響頭道:“懇請老夫人為奴婢做主。”
“嗯。”田蘭點點頭,轉向楚雁回道:“世子妃,如她所說,世子是對這丫頭有情的,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定然是你發現了世子與她苟且,心存嫉妒,將她給放到了別的男人身邊!”
“祖母你主觀臆斷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孫媳真是佩服得很!”楚雁回說著對田蘭豎起了大拇指,只是任誰都能看出她臉上的嘲諷之意,“單憑一個丫頭的話你便指責孫媳,這未免太過牽強,不知道的以為你大公無私,知道的只怕會說你藉機報復吧?”
田蘭臉上頓時極為不好看,“世子妃,老身與你無仇無怨,報復你什麼?”
“祖母,既然無仇無怨,你在我們的婚禮上穿壽衣做什麼呢?”楚雁回聲音倏地冷凝,不待氣得臉色青白的田蘭說什麼,繼續道:“祖母,你的心思,孫媳再清楚不過了,不過孫媳還是奉勸你收起你齷齪的心思,別說你那個想法對我與夫君來說沒什麼用,便是這件事查到最後,你想要全身而退就根本不可能,到時候別怪孫媳沒有警告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