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那個高高黑黑的老頭,顯然都不知道她們相公在長安何時有這個怪異的朋友。
來人孟星河認得,正是國監中養馬的猥瑣老頭。他身邊還站著一匹高大的黑馬,赫然是黑風。
黑風見孟星河走來,歡喜的嘶鳴一聲。它和孟星河的感情很好,通曉人性的它已經甩開蹄跑到孟星河身邊,不停的用馬頭蹭著孟星河的臉,顯然很開心的樣,此幕,讓人看後特別動容。
受不了黑風那狂熱的獻媚,孟星河推開它那馬頭。笑看對面的猥瑣老頭,道:“怎麼,今天有空帶著黑風一同出來兜風啊?到了我府前,也不進來坐坐,難不成要我八抬大轎將你請進來吧?”
猥瑣老頭臉面繃緊。隨即展顏一笑,道:“你小。幾日不見,到變得紅光滿面不少。難不成又拐騙了那戶良家女,嚐盡**一刻的甜頭,會如此春風得意?”
孟星河同猥瑣老頭是自來熟的老交情,平常打打鬧鬧慣了,已經習慣了見面就相互詆譭兩句。他兩個大男人毫不顧忌笑談 ,反倒讓孟星河身後兩位夫人臉色一紅,暗自輕呸了聲,隨即轉身回屋,難得聽孟星河同他那狐朋狗友講那些猥瑣的事情。
“你女人不錯嘛。長的挺標緻的,就是配你這個人,有鮮花插在馬糞上的嫌疑。”
望著孟星河的夫人離去,猥瑣老頭挺正直的說了句實誠的話。立刻換的孟星河強烈不滿加鄙視,道:“得了吧,就我都是馬糞,你連馬糞都不如。”
“我和你半斤八兩,就不要相互詆譭了。”猥瑣老頭搖了搖頭,道:“我今天來找你,是念在大家朋友一場,向你告別的。我要回突厥了,這黑風就留給你做個紀念,那匹叫無恥的青驄馬我就帶走了,這樣也好,回了突厥,說不定我還能記住你這個無恥之徒。”
孟星河臉色鐵青。猥瑣老頭要走,他沒有半點挽留之心。“要走走。省的在這裡煩心。黑風我先替你收下了,看它跟著你,吃不飽、睡不香,都瘦成這樣了,八成近又被你虐的。”
孟星河睜著眼說瞎話,猥瑣老頭搖頭,道:“你漢人有句古話叫,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孟兄弟,今日就此別過,以後若有機會,我們定當再見。到時候,只要你到了我突厥,美酒、女人、任你選擇。”
豪氣萬千的說下一段承諾,美酒、女人,在猥瑣老頭的突厥,那些都是贈送給好的朋友的東西。
孟星河突然現猥瑣老頭不是在說笑。他立刻正經,道:“猥瑣哥,你先等等,我去去就回。”
猥瑣老頭一陣頭疼,要是被 其他突厥人聽見,他在大唐人眼中是如此尊名,恐怕他在突厥人心中的地位勢必直線下降。
孟星河飛跑進屋,不是去拿銀,準備送給猥瑣老頭的盤纏,那太俗了,以猥瑣老頭的秉性,就算爬,也要爬回突厥。以前孟星河知道,猥瑣老頭來長安十年了,是該回自己家鄉去看看,況且像他這種老頭,落葉歸根是迫切的事情。
知道猥瑣老頭喜愛喝酒,雖然突厥的酒,比長安的酒要烈,但孟星河還是讓人從孟府的地窖中取出兩壇。他再次來到孟府門前的時候,孟星河已經把兩壇酒交給了猥瑣老頭。道:“突厥路遠,拿上兩壇酒路上好暖身。以前,常去猥瑣哥那裡蹭酒蹭飯,今天,也出一回血。”
魏老頭客氣接下來。“算你小好有幾分義氣。我先走了。青山不變,綠水長在,在大唐。我鐵木、魏索,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真正交心的朋友。告辭,勿送。”
抱著兩個酒罈,猥瑣老頭堅定從容向遠處走去。
“誰說我要送你?”沒有離別的悲傷,猥瑣老頭回他的突厥,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孟星河笑著擠兌一聲。卻忍不住衝著猥瑣老頭離去的身影,道:“猥瑣哥。還不知你家在突厥那裡?他日我孟星河有機會,一定會騎著黑風去看你。記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