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如此猖獗,說穿了這些是政治上的一些手段,而買單的人自然是社會最底層的百姓,所以小婉也覺得找到下一步的治理方向了,如果不趁突厥人抽身出來之前解決吏治的問題,那軍隊訓練得再好,城牆修築得再堅固也是沒有用。
一行人在碼頭租了輛馬車向臨涇縣城趕去,為了保證那個中年商人的安全,小婉留下了一名護衛在碼頭上監視那些差役。
鹿鳴商行臨涇分行的掌櫃也是來自張府,畢業於張氏義塾,見到小婉過來,立即將商行的情況彙報了一遍之後,請小婉就在商行住下。
“不必了。”
小婉暫時不想暴露鹿鳴商行和自己的關係,所以在問了幾個問題,又作出一番指示之後,很低調的從商行後門出去,在城中找了一間不大的客棧住後,將李福等人派出去收集情報。
“夫人,難道那縣令知道鹿鳴商行和咱們的關係,還敢對咱們不利嗎?”紫鵑問道。
“那倒不是,這一次在碼頭上不得已出手,其實已經是驚動了那些貪官。暫時不暴露我們和鹿鳴商行的關係,是為了便於他們在暗中收集那些傢伙的罪證,等解決完安定城裡的事情,再騰出手收拾他們。”小婉說道。
安定縣城的情況不是太好,雖然經過一系列的舉措,張陵已經是頗有威信,但涇州的官員們卻在那些馬幫的積威之下,還是束手束腳,縣令費如晦在拘留了崔挺之後,雖然將那夥人開革出了城管小隊,而且予以一定的處罰,但最終還是把人放了,張陵和小婉都是十分惱怒,但總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立即與那些人翻臉,目前佈署都還沒有完成,過早行動只能是打草驚蛇。
就在小婉等人落店不久,那個腦門上紅腫還未消褪的差役頭目也進入了縣城,他是直奔縣衙後面的內院,顯然是跟縣令一家的關係非比尋常。
“大舅,禍事來了”他一頭闖進廳裡,乍乍乎乎地喊道,將正在看書的臨涇知縣潘鳳梧嚇了一跳。
“封三,你小子多大了,做事還是如此毛燥。”
潘鳳梧沉著臉訓斥道。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他在任上要做一些非常私人的事情,有些事情又不方便為別人所只,所以將自己的外甥給安排到這個位置,所有的攬財事項都是這甥舅二人一齊做的。
“大舅啊,真的是大事不妙了。”
封三將之前在碼頭上發生的事情跟他複核了一遍,然後惶惶不憶地看著潘鳳梧,等他拿主意。
潘鳳梧沉吟了一會兒,問道:“你看清楚了,確實是大內中的令牌?”
“沒錯大舅,我曾經聽一個朋友說起過,一模一樣的,不會有錯,而且人家那身手,可不是蓋的,根本犯不著假冒,只是那個女的我沒打聽到是什麼身份。”封三說道。
“能夠讓大內侍衛隨身保護……難道是某個公主?可沒見京裡有類似的訊息啊。”潘鳳梧百思不得其解。
“大舅,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封三忐忑不安地問道。
“你放心好了,她既然現在放過了你,就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潘鳳梧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搖搖頭道:“我現在關心的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臨涇,是無意中來的,還是有為而來?”
“會不會是朝廷已經發現……”封三猶豫地問道。
“不會,朝廷若是有所察覺,我豈會得不到訊息?”潘鳳梧也是一凜,但隨即便推翻這個可能。
他站起身,在廳中踱了兩圈,道:“或許是某個公主在京中呆得氣悶,溜出來玩耍也是可能的,這段時間稅上的事就走正常稅率,不要惹麻煩,你立即派人去各個客棧找一下,看看她住在哪裡,我要親自去拜會一番。”
傍晚時分,李福等人紛紛返回,派在碼頭上的那名護衛也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