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不管你代鐸有什麼來路,也不管你背後有什麼靠山,更不會問你來閩浙有什麼企圖,但是在我們閩浙這塊地面上,你必須給我循規蹈足,你不經地方官府,查封雷嚴兩家的事必須給本督一個交代,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已經打擾到了地方上的正常秩序,影響到了普通百姓的基本生活,既然你說嚴湛是日月會的亂黨,本督不便過問,畢竟緝拿亂黨是你的責任,但是雷家呢,只是走私,這屬於地方治安,你代大人就不必過問了,本督自會責令杭州府依律而斷,雷家在外地的產業,本督是無權過問,但是雷家在杭的資產,你必須給我吐出來,充實杭州府庫,否則本督不保證你能平安地離開杭州。”
代鐸臉色鐵青:“你就等著本欽差的彈劾吧。”
鄂爾多冷笑:“向皇上上折,是你欽差大臣的職責,你要上折彈劾本督,是你的權力,但是我鄂爾多奉大行皇帝遺旨行事,凡事何懼有之,更何況你不思剿匪,誣良為盜,擾亂社會秩序這事,即使你不上折,本督也要上折向皇上奏明。”
“既然你鄂大人要鬥,代鐸奉陪就是,我代鐸背後也不是沒人。”
代鐸走。
代鐸走後,鄂爾多的臉色自是緩和了下來,將目光轉向了方德:“代鐸此來杭州,極有可能是衝本督來的,若是他是衝本督來的,本督倒也不足,問題就是你們方家來的,以後你最好約束好你們方家的人,讓他們少惹事,別讓人家抓住了把柄。”
方德自是致謝:“多謝鄂大人提點。”
“對了,你們方家思過崖上的那位身體還好吧?”
方德點頭:“他身體還算硬朗。”
“麻煩你轉告崖上老人,就說鄂爾多這兩天要給他請安。”
方德點頭:“知道了。”
“那就有勞賢侄了。”
鄂爾多轉身就走,可是他剛走了幾步,嚴詠春就從醉仙居走了出來:“鄂大人,我爹他現在怎樣了。”
“還好!”鄂爾多回答說:“在牢裡他並沒有吃什麼苦,不過你們家的案子跟雷家犯得案子不同,雷家的案子只是走私,你爹的案子則是謀逆,我可以讓官府越過代鐸直接將雷家的案子給了節了,可是你們家的案子可就有點棘手了,代鐸一口咬定了你爹是日月會的亂黨,本督也拿他無可奈何。”
嚴詠春連忙說:“我爹怎麼可能是日月會的亂黨?”
“這我知道,因為你爹這事,所有的商戶都找到了我的總督府,可代鐸一口咬定你爹是日月會的叛逆,本督也拿他沒折,畢竟他是朝廷的奉旨欽差,關係到朝廷的顏面,本督我總不能真拿著刀砍了她的腦袋吧,不過你放心,本督雖然無法替你爹翻案,但是他代鐸要想屈打成招,製造冤案也沒那麼容易,不過你如果想救你爹,那就去京城找刑部去告狀。”
鄂爾多這話剛說完,苗翠花已在一旁不滿地說:“她就一個女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有出過門,你讓她一個人怎麼進京告狀,就是到了京城,她連刑部大門在那都不知道。”
鄂爾多呵呵一笑:“你就是苗翠花吧?”
見到鄂爾多將目光轉向她苗翠花不禁有些膽怯:“是又怎樣,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鄂爾多笑著說:“我有那麼可怕麼?”
苗翠花嘴巴撇撇:“你還不可怕麼,那麼多人的腦袋你就砍一下子就全砍了,你說你還不可怕麼?”
鄂爾多說:“其實沒有人喜歡殺人,但是你不可否認,這殺人有時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苗翠花卻說:“但是殺人總之就是不好。”
“你懂什麼,鄂伯伯這是在敲山震虎,若是他不殺人,代鐸有那麼容易就退走麼?”
說這話的是方德。
鄂爾多呵呵一笑:“代鐸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