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嗎?阿秀可已平安回去?還有安平公府那邊…”
“你父親都已讓人去報了平安,傳信的人未歸,阿秀的情況還並不清楚。”
沈畫書也開口道:“公主有護衛保護,不會有事的。你的婢女我大哥也派人去尋了,莫要太過擔心。”
想到從小一起長大的百合和銀杏,衛瑜心裡陣陣發澀,祈禱著她們千萬不要有事。
朝容長公主眉頭輕鎖,微怒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你的身邊沒有護衛?”
衛瑜怕母親多心,趕緊將當時刺客的步步緊逼描述了出來。為了表達護衛真的不是隻救公主忽略她,她還聲情並茂地加了許多驚險情景,直聽的眾人緊張的面色蒼白。
“你們又是怎麼逃離馬車,等到昌文侯府的車隊的?”
至於獲救的情況,衛瑜當然不會供出東陵殊,只說了見到一處路邊有厚草的地方,便帶著小糰子跳了下去,運氣好並未受傷。
這個說法在樹林裡,衛瑜就教給過小糰子,所以此時小糰子很是配合地點頭。
朝容長公主聽的心揪,哪裡還會再想真假,直摟著衛瑜喊著心肝兒。
這時,沈華懿大步從院外走了進來,先給朝容長公主和昌文侯夫人行了禮,而後對衛瑜笑著道:“衛姑娘,你的兩位婢女都已找到,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並無大礙,已經送到府門口了。”
“真的?!”衛瑜喜極。
沈華懿看著她高興的模樣,並沒發現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郡主!——”
不多時,百合和銀杏跑了進來,看到無恙的主子都高興地哭了出來。
“百合!銀杏!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衛瑜拉著她們兩個,一時百感交集。
“我們遇上了赫連將軍,他也跟來了,想見郡主是否安好…”
“兆希?…”衛瑜沒想到,“他怎麼…”
“哼,他還有臉來?我鎮國公府可不是誰都能進的。”朝容長公主聽到赫連墨啟的名字就翻了臉。
昌文侯府夫人和沈家姐妹見涉及了私事,也不好開口相勸,只得默默坐著。
沈華懿心情有些複雜,看著衛瑜發呆的模樣,頓了頓,還是開口道:“我的護衛找到兩位姑娘後,聽說赫連將軍已經追了過去,便帶著姑娘們一同去找,直到尋到馬車墜落的懸崖邊…”
“…當如何?”衛瑜抬眸,輕聲問道。
“看到赫連將軍正順著崖邊往下爬…”不顧眾人驚愕,繼續道,“崖壁陡峭,若不是聽到下面傳來動靜,真的不敢想象有人就敢這麼徒手下爬…”
一席話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良久,衛瑜緩緩出聲道:“母親,女兒理應當面道聲謝。”
朝容長公主神色莫辯,最終點了點頭:“去吧。”
衛瑜走進前廳的時候,看到父親和大哥端坐著,表情肅穆。
廳堂中間站著一個男人,背對著她。
黑色外衣髒兮兮的沾著泥土,被刮壞了好幾處,有一道從右肩一直扯到了後背左下角。
聽到動靜,赫連墨啟轉過身來,目光鎖住了亭亭綽約的衛瑜,眉頭漸漸舒展開。
“你…你受傷了!”衛瑜見到他的正面後,有些慌張。
他的額頭有鮮血結痂的印記,衣服前面破損的地方更多,膝蓋處幾乎已露出了白色的裡衣,袖口處殷紅一片,雙手血肉模糊的有的地方還在往下滴血…
“你別亂動!我給你包紮一下…”
“不用。小傷而已。”赫連墨啟拒絕。
衛瑜有些生氣。
相比較而言這些傷口對他來說的確不算什麼,戰場上留下的那幾道險些致命的傷口位置她還記得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