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傷,只要他還能說出話,永遠都是這句——“小傷而已。”
“小傷小傷,等哪天死了有你後悔的!”有次衛瑜氣急了,當著眾將士的面對著他的傷口狠狠地就是一巴掌,下手之重令他的親衛們都閉了眼直吸冷氣。
只有他,腳步不停地越過衛瑜,丟下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死都死了,還後悔什麼。”
“小傷小傷!我倒要看你哪天就死在這小傷上!”衛瑜上前一步,她生氣的時候,眼睛總會瞪的圓圓的。
卻沒想到,這次赫連墨啟咧嘴一笑,還是那般無所謂的語氣,卻說的是…
“你沒事就好。”
衛瑜愣在了原地。
“我走了。”
赫連墨啟又看了衛瑜一眼,轉身向衛丞和衛珩行了禮,大步離開。
赫連墨啟走後,衛瑜學著父兄的模樣坐過去,也不吭聲。
“咳…小妹啊!”衛珩先裝不下去了。
衛瑜不理。
“小妹~怎麼不高興啦?”
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衛珩俊臉一副受傷的模樣,還是貼了上去,“來讓大哥看看,有沒有傷著?”
衛瑜臉鼓鼓的扭過來,不悅道:“你們方才在做什麼,沒看見兆希身上有傷,不給他找個大夫來就算了,還一直讓他站著!”
衛珩無辜,對著衛瑜用眼神指了指依舊端坐威嚴的衛丞。
“父親!”衛瑜繼續鼓著臉。
“怎麼著?你父親和哥哥現在連讓他站一站的資格都沒有了不成?”鎮國公衛丞端起茶抿了口,話像是從鼻子裡溢位來的一般。
“女兒已跟他沒有關係了!你們還一個個的擺什麼老丈人和大舅哥的架子啊!”
“那臭小子!”衛丞砰地一放茶杯,吹鬍瞪眼,“要不是看他已帶傷,看我還不揍他!”
“哎呦行了啊我的好爹爹,您就消消氣,咱們以後跟將軍府井水不犯河水,不著氣了啊!…”衛瑜見狀,立馬換了臉小跑著貼了過去,依在衛丞身邊撒嬌,“這麼久不見您女兒,都不想啊?快笑一個,笑一個…”
“笑…笑什麼笑!”衛丞被纏的也板不下去臉了,拍了拍她的背道,“去叫上你母親,咱們今晚好好吃個團圓飯。”
“哎!”衛瑜高興,起身往外跑了兩步,又止住問道,“我二哥呢?”
“一大早就跟著他那幫狐朋狗友跑出去了!哼,妹妹出事了也不見個人影!”
“爹爹!二哥又不在,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您別老冤枉好人…”衛瑜不服。
“同二弟出去的有永陽侯府老二、魯南侯府老三、兵部尚書家老三等人…各個都不是狐也不是咳咳啊…”衛珩雖早已習慣,也忍不住為自家二弟開脫。
“別幫他說話!休沐也不待在家,誰知道去哪裡鬼混了…”
衛瑜和衛珩相視一眼,紛紛無奈地各做各的去了。
昌文侯府眾人很快便告了辭。安平公府接到訊息後,安平公東陵尚親自登門,將小糰子接了回去。他看到玉佩時神色並展現出任何不對,依舊笑眯眯地道謝,一切如常,直看的衛瑜暗暗佩服,感嘆不愧是當今屬一的謀臣。
到了晚膳時候,鎮國公衛丞、朝容長公主坐在上首,除衛珩、大嫂杜氏、衛瑢外,衛瑜兩歲多的庶弟衛瑄也被抱來,生母柳氏站在一邊伺候著。
柳氏本為長公主身邊的一等婢女,在長公主懷衛瑢時被開了臉,直到懷上衛瑄後才抬了姨娘,也是鎮國公府唯一的姨娘。
鎮國公不好女色,柳氏也一向安分低調,被抬姨娘後依舊如以往般隨侍主母身邊,所以府中氣氛一直和諧。
衛瑢在飯桌上得知衛瑜今日的險情後,氣的飯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