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忽而沉悶,錢箕用肩膀撞撞他,問:“咱們在這裡要趴多久?為什麼不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
唐信啞然失笑。
“開玩笑吧?就咱們這些半桶水,還主動出擊?不怕送死?”
錢箕想想也是,可還是反駁道:“對面也許更不堪呢?”
“萬一人家更強呢?這衝出去,叫賭博,押的就是對方更渣。咱們現在蹲點,其實,先比的是個心理,誰忍得住,誰就能笑到最後。”
錢箕恍然大悟,道:“距離一個小時規定對抗時間越近,人越急躁,誰也不想平局都出局,誰先急,誰就先亂了。”
“噓!”
唐信趕緊把她的腦袋按下來,透過小樹叢,他分明看到對面有兩人端著槍躡手躡腳藉著樹林作掩護向這邊靠近。
錢箕和唐信把槍對準前方,槍口透過樹叢,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對面那兩人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唐信用兩指指了指前方,手指向外張了張,錢箕心領神會,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人一個。
看來對面的人也是半桶水,兩個人捱得那麼近,被攻擊的目標則大了許多。
唐信比了個手勢。
三,二,一。
砰砰
他和錢箕一前一後扣動扳機,只見二十米外在半蹲在樹林中的敵人相繼倒地,胸前都有塑膠子彈爆開的痕跡。
“哦也!”
錢箕看到她和唐信配合擊倒了對方兩人,興奮地跳了起來,歡呼雀躍不已!
“趴下!”
唐信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把她按下來,生怕曝露了目標。
只聽砰一聲沉悶的槍響。
錢箕躲過一劫!
唐信扭頭望去,從更遠處邊緣顯出一個敵人。
條件反射地端起槍還擊,砰砰!
對方錯愕地低頭看著肚子部位上被擊中的痕跡。
他沒想到,剛才那槍,居然沒打中錢箕!
虧得唐信反應快把錢箕拽了下來。
本以為對方也都是菜鳥,沒想到,還會用誘餌了!
三名“陣亡”的敵人懊喪不已。
錢箕趴下後驚魂剛定,她沒想到自己剛才得意忘形,差點兒就陣亡了!
她忽而臉紅地朝唐信說道:“你是不是故意抓我屁股的?”
神情警惕觀察前方有沒有後續敵人的唐信呆住,仔細一想,剛才抓著她回來,只抬起胳膊順手一抓,是好像捏住了一團很爽手的肉。
他和錢箕無話不談,可從沒動過邪念,倆人言語交流過許多情愛觀點和理念,但不會拿對方做實驗,剛才,只是失手。
誤會!
他機械地轉過頭,歉然地說:“不是故意的,剛才情況緊急,你也看到了。”
錢箕大驚失色,指著唐信的右臉處,說:“你臉上流血了!”
唐信伸手一摸,果然流血了!
剛才他起身去抓錢箕時,上身仰起,臉被樹叢枝條擦破了皮。
他擺擺手,沒有大驚小怪,說:“咱倆先換個地方。”
挪到其他位置的樹叢後隱藏,唐信剛趴下,卻見錢箕吐了些口水在手上,然後在唐信錯愕的目光下,她把那帶著口水的巴掌,按在了自己的臉上傷口處。
“這是不是你報復?我剛不小心摸了你屁股,說實話,我就沒怎麼感受到,更別說享受,你這一口水拍我臉上,是噁心我?”
錢箕手掌沒離開唐信的臉,看他震驚錯愕的表情,偷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唾液消毒殺菌,還能美容,再說,我又不是男的,換了男的,你肯定噁心,但我是女的,嘿嘿,你有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