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自然會意,抱著平安走上前,將他交到了陸皖晚手裡。
陸皖晚抱著平安肉肉的小身子,先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才開口與他說道:“平安,娘要離開你一陣子,你要好好聽流雲姨姨和珍姨的話,娘很快就會回來接你了。”
平安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陸皖晚的話,一雙大眼睛卻一直看著她,然後兩隻小胖手也是緊緊箍著陸皖晚的脖子。
珍兒看到著場景,悄悄抹了抹淚,忍不住開口說道:“綰綰,你就別走了,你看平安也捨不得你呢,你難道就捨得了他。”
陸皖晚的眼眶已經紅了,卻是強忍著淚意,將平安硬塞到流雲的懷中,然後轉身說道:“你替我好好照顧平安,我走了。”
“哇哇~~哇哇~~”
陸皖晚剛走出兩步,身後便想起平安撕心裂肺的哭聲,這孩子從小就極少哭,總是一付沒心沒肺的樂呵模樣,此時卻哭得這樣傷心,恐怕也知道,孃親這一走,就要很久都見不著了。
陸皖晚的腳步頓了頓,眼淚已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多想轉身再回去抱住平安,好好地安慰他一番,告訴他孃親不會丟下他,孃親只是……為了以後能夠長長久久得跟你生活在一起,才迫不得已地離開,暫時的分別,只是為了以後長久地相依……
陸皖晚擦乾眼淚,快步走了許久,明明已經離著劉府很遠了,但平安的哭聲彷彿仍在耳邊迴盪,她強迫自己只是不停地往前走,絲毫不敢回頭,她怕一回頭,原先的那些狠心堅持就會如潰堤一般,蕩然無存。
陸皖晚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客棧前面,她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才若平常一樣,走進了客棧。
“這位公子,您可回來了。”
陸皖晚剛邁進客棧大門,那小二便迎了上來,與她行了一禮,神色焦急地說道。
陸皖晚看了他一眼,只淡淡問道:“尋我有事?”
“是這樣的,昨兒傍晚的時候有個人來尋您,說是張修撰張大人家的下人,知曉您不在,便在這裡等了一個時辰方離開,離開的時候還特別囑咐小的,若是您回來,定要與您告知,張大人正在等您,讓您今日申時之後再到他府上去。”那店小二說道。
陸皖晚想了想,知道張墨定是已經猜到了是她,才會這般著急的來尋她,便點點頭說道:“我知曉了,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本就是小人分內的事。”那店小二對著陸皖晚的神情很是諂媚,顯然也是因為張墨的緣故,畢竟就算是在京城裡,能在翰林院任職的官員那都是不簡單的,說不準就是將來的宰輔,他自是要小心伺候。
陸皖晚打賞了那店小二些銀錢,就上樓回了房間,將行李稍稍收拾一下,她便又出了門。
陸皖晚叫了輛車,便說要去本司衚衕,那車伕看著他的眼神頓時就不對了,想來是沒見過人大白天去妓院的,便忍不住出聲提醒道:“這位公子,現在這時候,教坊可都不開門哩。”
“我知道,你儘管去就是。”陸皖晚也不解釋,只淡淡說道。
車伕又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才甩了馬鞭開車了。(未完待續。)
第兩百二十九章 皇帝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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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幾乎沒什麼人來本司衚衕這一帶,馬車自然行的順暢,不過半個時辰,就已經到了衚衕口。
那車伕停下車來,就轉身與陸皖晚說道:“這位公子,到了,承惠一個五十錢。”
陸皖晚付了車錢,便下了車,看著眼前熟悉的建築,神情微微有些恍惚,白日裡的教坊樓牌顯得分外冷清,卻也有著難得的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