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她就這樣站了大約有一盞茶的時間,才抬腳往裡頭走去。
陸皖晚熟門熟路地到了教坊的後門,敲響了門,片刻之後,就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婆子過來開門,看到門外的陸皖晚,吧、先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才懶洋洋地開口道:“娘子們現在都在休息呢,你要找人晚上再過來吧。”這般說著便要關上門。
陸皖晚立馬抵住那門板,帶著笑與那婆子說道:“這位姐姐,您先慢著些,在下並不是來找哪位娘子的,而是想找一份活計。”
那婆子聽了陸皖晚的話,倒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是因為陸皖晚的稱呼讓她心中很是熨帖,對著她的臉色便好看了些,又是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才慢悠悠地說道:“咱們這兒可是教坊,你一個男人家來找什麼活計?”
“我聽說教坊要找那教導書畫的先生,所以想來試試。”陸皖晚試探著說道。
那婆子斜著眼看她,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教坊確實是想招先生,不過都要年紀大些的,像你這般年輕的俊俏公子,媽媽們可不喜歡,你也知道咱們教坊都是些年輕輕的娘子,放你這樣一個人在園子裡,媽媽們可不放心呢。”說完還有些曖昧地笑了笑。看著陸皖晚的眼神那叫一個露骨。
陸皖晚忍著噁心,面上仍是帶著討好的笑意,從懷中掏出一個銀錠子,塞到那婆子手裡。繼續求道:“這位姐姐,您就幫我跟媽媽說說好話,就說我只教導書畫,定不會做什麼逾矩的事情。”
那婆子收了銀子,眼睛一亮。不動聲色地將銀子放進袖子裡,態度又和悅了不少,“好吧,那我就幫著你在媽媽面前說一說,成不成就全看你的造化了,你明日這個時辰再過來吧。”
“誒,那就多謝這位姐姐了,若這事兒成了,我定是請姐姐去萬豪酒樓吃宴席。”陸皖晚躬身與那婆子作揖道。
那婆子頓時笑地花枝亂顫,臉上的白粉都“秫秫”往下掉。手一擺說道:“你這後生真是會說話,看模樣家裡也是有些錢財的吧,姐姐雖不知道你進教坊是為了哪位娘子,不過好言提醒你一句,別的園的娘子沒什麼關係,那宜春院的你可是不能碰,那些可都是要伺候天家的,小心給自己惹禍。”
“姐姐的話在下記住了,那我就先告辭了。”陸皖晚態度謙恭地說道。
那婆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道:“對了。說了這麼久,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在下姓陸,單名一個仁字。”
“陸仁是吧,行了。我記住了,回去等著吧。”說完,那婆子便關上了門。
陸皖晚直起身來,仰頭看著高院,心中有些不確定,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進去教坊。若是這條路走不通,那就得想想別的法子了。
陸皖晚回了客棧,用過午飯之後,便在房間裡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換了身衣服,往張墨的府邸去了。
這回與上回明顯不同,陸皖晚剛在張府後門下了馬車,便看到門口候著一個青衣丫鬟,大概二十歲的模樣,模樣生得十分溫婉,比同齡女子看著更穩重些,她看到陸皖晚下車,便立即迎了上來,走到她面前,福身行了一禮,開口問道:“請問公子您可是萬公子?”
陸皖晚點了點頭,那丫鬟立即笑了笑,低頭繼續說道:“奴婢書香,是老爺讓奴婢在這裡等著公子,請公子您跟奴婢來。”
陸皖晚又是點了點頭,便跟上了那丫鬟,張墨的府邸雖然沒有劉府的富麗,但勝在雅緻,假山亭水十分之多,讓人進去之後便覺得十分舒服。
陸皖晚跟著那書香走在雕花迴廊之上,幾個轉道之後,就到了一個院子裡,書香掀開了石青色萬字不到頭的錦繡棉簾,又經過抱夏,未經通傳,就直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書房門口,書香才停下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