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轉頭與陸皖晚說道:“萬公子,老爺就在裡頭呢,您進去吧。”
陸皖晚點頭與書香致謝,這才抬腳進了書房。
一進到裡面,就看到了坐在書案後面的張墨。兩人的視線都在各自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張墨看著陸皖晚的眼神明顯是驚奇,還有些狐疑,似是在探究什麼。
陸皖晚看著張墨,亦是感慨時光荏苒,她第一次見張墨的時候,對方還是一個剛過弱冠的少年,而現如今,卻已是一個過了而立之年的成熟男子了,他的長相與從前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蓄起了鬍鬚,讓他本來就十分斯文的長相更添了幾分儒雅,相較於外貌,變得更多的則是氣質,從以前的稍顯鋒芒,到如今的圓潤內斂,光華自現。
“綰綰,你變得我都認不出來了。”張墨站起身來,笑看著陸皖晚說道。
陸皖晚輕笑了一聲,也是開口道:“張大人也變了許多,我也有些不敢認了。”
“你從前可是都叫我張大哥的,現在怎麼這般生分了。”張墨邊說著邊走到桌邊,親自與陸皖晚倒了杯茶,做了個請的姿勢。
陸皖晚也不扭捏,在他對面坐下,方才回道:“張大哥現在已是成了大官了,我可不知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妹子呢。”
“你當初幫了我和珍兒許多,我張墨亦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怎麼會不認你這個妹妹呢。”張墨這般說著,神情有些悵然,似是回憶起了以前的事。
“是珍兒姐姐幫了我許多才是。”陸皖晚搖著頭說道。在她心裡,珍兒可是她重生以來第一個恩人。
“你昨日已經去過珍兒那裡了吧?”張墨問道。
“昨日我先來找你,也是想向你問問珍兒姐姐的住處,可惜你那時不在。後來我便去守株待兔,總算是僥倖讓我尋到了珍兒姐姐的住所。”陸皖晚言語中很是慶幸地說道。
“綰綰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這麼聰明,我想這世上並沒有什麼能難倒你。”張墨笑著讚道。
“張大哥你可太高看我了。我做不到的事可多著呢,不然也不會想求道你這兒來。”陸皖晚輕嘆了口氣說道。
“那……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你這次回京來應該並不是看望我們這些老朋友這麼簡單吧。”張墨看著陸皖晚,試探著問道。
張墨比珍兒就高杆許多,他並不詢問陸皖晚這幾年的經歷,只直接問她回京想要幹什麼,算是逼著陸皖晚直接亮底牌。
陸皖晚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張大哥您知道,外面現在都在打仗嗎?”
“我身在翰林,每日都翻看各地的邸報,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張墨悠悠回道。
“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回京城這是非之地來的,只是現實並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的,現在反叛軍四起,這天下除了京城之外,恐怕將沒一個太平地方了。”陸皖晚神情異常凝重地說道。
張墨聽了陸皖晚的話,也是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聖上這些日子也正為這叛軍之事大傷腦筋,朝廷也派了許多兵力去鎮壓,可這些反叛軍不知從何處冒起,有別與從前的小打小鬧。人數十分龐大,且多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並不是那種臨時集結而成的烏合之眾,鎮壓起來十分困難。已是有多處城池失守啊……”
陸皖晚直覺覺得這些反叛軍跟孟飛揚有關,便也試探著問道:“那這些叛軍可有首領?既然是叛軍,那打的又是誰的旗號呢?”
“這就是奇怪之處。”張墨看了陸皖晚一眼,回道,“這些反叛軍各有首領,但俱不打出名號。雖看著各自為政,卻也互不干涉,看模樣應該是敵非友,估計背後應該有一個共同的首領。”
聽張墨這樣說,陸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