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好奇心,低著頭,很是本分地跟在吳媽媽身後,連頭都沒抬一下。
吳媽媽看他這般規矩的模樣,心中暗暗點了點頭。覺得這個人應該可以留下。
走了大約一刻鐘時間,吳媽媽便將陸皖晚待到了預備女妓平日裡上課的地方,她讓陸皖晚在外面候著,進去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才出來與他說道:“現在秦教習正在給女妓們上課,應該還要半個時辰,你就先在耳房等著吧。”
陸皖晚恭敬應是,便去了耳房,心想著一會兒說不準能見到秦琴,心情就十分之好。
半個時辰並不久,陸皖晚不過喝了幾盞茶,便聽到有腳步聲往這裡來,立馬便站起了身來等候。
打頭先進來的是吳媽媽,後面跟著一個陸皖晚在熟悉不過的身影,她身材細窕,穿著大紅遍地金的梅蘭竹暗紋交領長襖,勾勒著她的身姿婀娜聘婷。一身肌膚白皙細嫩,保養得當,很是雍容嫵媚。她有雙特別好看的眼睛。眼睛細長,斜飛入鬢,嫵媚動人,眼眸深邃明亮,似墨色的寶石。
陸皖晚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心中卻是感慨著,教習風姿真是絲毫不遜當年啊,且還有越來越美的趨勢,看來這些年應是過的不錯。
秦琴看著屋中低著頭恭候的陸皖晚,心中暗暗點頭,覺得這個新來的書畫教習還算懂事,便與那吳媽媽使了個眼色。
吳媽媽會意,便輕咳一聲,與陸皖晚說道:“陸先生,這位是秦教習,是教授女妓們樂器和舞蹈的,但她對女妓們的詩書才藝也很是看重,便想來見見你。”
“陸某見過秦教習。”陸皖晚恭敬行禮,絲毫不敢懈怠。
秦琴的唇角微微彎了彎,輕輕一抬手,很是和悅地開口道:“陸先生不必多禮,我等都是為教坊培養女妓,往後自當互相幫忙才是。”
“我初來乍到,還有許多事要向秦教習請教才是。”陸皖晚連忙謙遜地說道。
秦琴又是輕笑了一聲,覺得眼前這個陸先生很是順眼,這些年能讓她看得順眼的男人已是越來越少了,若是以後能成為同僚,倒也不錯。
“那陸先生先去給孩子們上課嗎,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聊。”秦琴這般說道。
陸皖晚點頭應了,便隨著吳媽媽去了課堂。
課室裡,那些預備女妓們已經都在位置上坐好了,見陸皖晚進來,具是睜大眼好奇地打量著她。
陸皖晚看著她們。彷彿是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面上不自主地浮上一抹淺笑,朗聲開口道:“我是你們新的書畫教訓,我姓陸。你們可以叫我陸先生。”
預備女妓們立即站起身來,恭敬地叫了一聲陸先生。
陸皖晚壓壓手,讓大家都坐下,繼續說道:“你們上我的課不必緊張,學得好就學。學不好也不用沮喪,反正你們也不需要考狀元,但書畫一道,勤奮與天分各佔一半,若是你們努力了,總會有收穫的。”
預備女妓們聽了陸皖晚的話,全部放鬆了許多,緊繃的小臉上也帶了笑意。
“好了,我們現在開始上課。”陸皖晚讓女妓們鋪好筆墨紙硯,開始講授。“凡學書字,先學執筆。”
陸皖晚一邊講,一邊示範,“今日授予你們的五指執筆法,需五指並用,講究按、壓、鉤、頂、抵。。。。。。”
底下的女妓們大多是初學寫字,所以都聽得格外仔細。
所謂五指執筆法,“按”指的是大拇指的第一書內側按住筆桿靠身的一方,大拇指處於略水平的橫向狀態;“壓”指的是食指的第一節或與第二節的關節處由外往裡壓住筆桿;“鉤”指的是中指緊挨著食指,鉤住筆桿;“頂”指的是無名指緊挨中指。用第一節指甲根部緊貼著筆桿頂住食指、中指往裡壓的力;“抵”指的是小指抵住無名指的內下側,幫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