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這樣形成五個手指力量均勻地圍住筆的三個側面,使筆固定,手心虛空。同樣是五指執筆法。又因手格的張開和併攏、筆執在指尖處還是手指第二關節處而形成多種形式,又稱之為“鳳眼”、“虎口”、“鵝頭”等五指執筆的不同態勢。
陸皖晚講解完後,就下去一個個的將女妓們錯誤的地方指正,手把手的教會他們正確的握筆手勢。
見女妓們都掌握了握筆手法後,陸皖晚又講了下腕法,枕腕、懸腕、懸肘。因為女妓們都是初學,陸皖晚只是給他們著重講解了懸腕法。
“學書貴有恆,練書須用心。心正則筆正,筆決記心中。下筆不離點,轉折貴圓露。有垂還欲收,勾劃忌平庸。左垂宜豎露,右直利懸針。捺似金刀勢,撇如犀角形。橫行鋒務斂,結構氣欲清。。。。。。。”陸皖晚不能說自己是一個稱職的老師,但她將自己兩世的經驗都一一的給女妓們講來,並且不厭其煩的糾正每一個人錯誤的地方。
這就是自學和有老師的區別了,如果自學毛筆字,自己不知道書寫中需要注意的一些地方,可能會在一個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但有老師的話就不會走彎路了,在開端就領先別人。
課室外頭的窗邊,吳媽媽和秦琴已是佇立觀看了許久,秦琴看著陸皖晚的表現,更是頻頻點頭,轉身與吳媽媽問道:“媽媽,這人不錯,你是從哪裡尋來的,雖然年紀不大,但比原來那位先生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吳媽媽顯然也沒想到陸皖晚的表現這麼好,很有些意外驚喜,“是他自己找來的,我本來看他年輕,還怕他沒經驗,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那就讓他留下來吧,也省得在找別人了。”秦琴點頭說道。她在教坊裡面說話是極有分量的,在挑選教習這塊,就算是教坊使花公公也不會駁了她的面子。
吳媽媽自然也是高興的應了,這般她就不用再花心思找人了。
這兒暫時沒什麼事,秦琴就準備離開了,帶著女史回了自己的院子。
秦琴一回房,她的女史秋葵便上前與她說道:“教習,詩詩教習已經等了你有一會兒了。”
秦琴聞言無奈一笑道:“這丫頭又是到我這兒避難來了吧。”
秋葵亦是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壓低聲音與秦琴說道:“方才還在那兒生悶氣呢,教習您快進去勸勸她吧。”
秦琴點了點頭,便走進了內室,抬眼就看到那坐在如意呈祥羅漢床上的美貌女子,那女子眉眼精緻異常,桃心小臉,眉似新月,雙眸如水善睞,廖如晨星,鼻如懸膽,粉面桃腮,唇不點而朱,配著已長到腰間的雲絲,坐在那裡如水月觀音般,蓮華自生。只是此刻面上神情太過清冷,拒人千里之外。
秦琴笑著走到床前的雕花杌子上坐下,緩緩開口問道:“哪個不開眼的又惹咱們詩詩姑娘生氣了?”
詩詩嗔怪地看了秦琴一眼,面上冷意稍融,卻依舊是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有誰,不就是哪個君家的討厭鬼,怎麼就跟一塊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還不是因為我們詩詩姑娘魅力太大,這才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的,我要是男人,我也得對你窮追不捨。”秦琴伸手摸了摸詩詩的小臉,很有些不正經地說道。
“親姐姐,您在這般我可要生氣了。”詩詩的臉頰微微紅了紅,嗔怒地說道。
“行了,行了,我不鬧你了。”秦琴拍了拍詩詩的手,安撫道,“不過你老是躲我這兒也不是辦法啊,你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啊,那君家現在勢頭正盛,我可是聽說那君子莫已經去求了花公公好幾回了,若不是因為你原先是宜春院的人,花公公恐怕早就把你送出去了。”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君家是皇后的孃家,我不過無權無勢一介風塵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