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劍英的臉色又是變了幾變,一雙銅鈴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陸皖晚,半晌之後,才開口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陸某想要什麼。將軍心中不是很清楚嗎?”陸皖晚站直身子,依舊笑著回道。
孫劍英沉默了一會兒,才黑著一張臉,道:“你先回去吧。你今日所說的事情我會考慮的。”
聽孫劍英鬆口,陸皖晚臉上的笑意頓時更大了,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將軍您就先好好考慮考慮,不過可別考慮地太久哦,我家將軍的耐心可是一向不怎麼好。”
孫劍英本想發火。卻是生生嚥下了這口氣,對著門外的丫鬟吩咐道:“來人,送客!”
陸皖晚也不在乎孫劍英那黑如鍋底的臉色,十分恭敬地與他行了一禮,又說道:“將軍,想必三小姐現在的身體應該是很虛弱的,陸某有幾幅專門溫養身體的方子,若是將軍您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定是將這幾張方子雙手奉上,保證讓小姐的身體比以前還要康健。”說罷,這才跟著丫鬟離開了會客廳。
孫劍英看著陸皖晚離開的背影,憤怒之於又是夾雜了一份很是複雜的情緒。
陸皖晚坐在回去的馬車上,心情仍舊十分舒暢,她覺得自己今日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去一趟茅房都能發現這等扭轉局勢的東西,看來連老天都在幫她。
其實陸皖晚在茅房裡發現的藥渣只是一味很普通的藥材—紅花,其具有特異香氣,味微苦。有活血通經,散淤止痛等功效,常用於閉經,痛經,惡露不行,症瘕痞塊,跌撲損傷,瘡瘍腫痛。但陸皖晚仔細檢查了那些藥渣,憑著她的醫術,很容易就能看出那服藥是做什麼用的,且藥渣又處理地這般隱秘,很顯然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孫劍英有一子二女,長女早已出嫁,長子現年二十八歲,早已娶妻,但他與妻子成婚八年,只生下了一個兒子,若是其妻再有身孕,那可以說是闔家高興的喜事,是絕對不可能喝打胎藥的,而他的另一個女兒,也是他最小的女兒,今年才不過剛剛及笄,因為是他的老來女,所以格外疼寵,陸皖晚看到那些藥渣的時候,已經猜到吃這幅藥的人應該就是這位三小姐,只是不知她怎會這樣不小心,竟是跟人珠胎暗結,替他父親惹下了這等禍事,不過對她來說卻是幸事,她手中有了這個把柄,不怕那孫劍英不就範,就算那孫劍英寧願不要女兒的名聲,也不同意同鄭家聯盟,那她也可以利用這件事,讓孫家和秦王府結不成這門親事。
陸皖晚的馬車並沒有直接回鄭府,而是去了鄭家在郊外的兵營,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裡,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陸皖晚的馬車到了兵營門口,那本是在兵營外守衛計程車兵立馬上前來問詢道:“來者何人,前方為鄭家軍營,速速下車!”
陸皖晚這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了眼馬車旁的幾個士兵,才拿出鄭厚中的手令說道:“我是奉了將軍的命令前來巡視的,還不速速帶我進去。”
那幾個士兵見到鄭厚中的手令,立即行了一個禮,十分恭敬地對陸皖晚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陸皖晚便跟在他們身後進了軍營。
軍營這地方,陸皖晚並不陌生,上輩子,她有好幾年都是在這裡渡過的,那時候她真是恨透了這地方,那些士兵看她的眼神從來都是淫邪的,猥瑣的,所以到現在,她對士兵都隱隱帶著些嫌惡,但她逼迫自己忘掉那些曾經黑暗的過往,很是認真地看著那些在操場上操練計程車兵,陸皖晚看了一會兒,不得不感嘆,這鄭家軍雖看上去挺勇猛,但比之皇朝的那些正規軍,還是差遠了,而且鄭家軍的數量只有兩萬多,放在動則十萬數十萬的大軍裡,當真連盤菜都不是。
“先生,將軍的營帳就在前面,兩位副將現在就在那裡呢。”跟在陸皖晚身邊的一個士兵與她說道。
陸皖晚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