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才緩緩開口道:“我今日過去,與王妃試探了一下,發現她已經懷疑我們了,而且我聽她話中的意思,她似乎認為是綰綰將秦王的死訊散播出去的。”
“不可能,綰綰不會做那種事,她殺秦王是逼不得已,她自己也不想的,她怎麼可能去散播那種流言。”簡鈺皺了眉頭,立即反駁道。
李毓芬見簡鈺這時候還那麼維護陸皖晚。心中越發難受,面上卻沒有露出一絲一毫,亦是點點頭附和道:“我也覺得綰綰姐絕不會做那種事的,但王妃要那樣想。我也沒有辦法,而且因為我們幫過綰綰,王妃現在連我們也懷疑上了。”
“怎麼,她現在是不打算放我們出府了嗎?”簡鈺的眉頭皺地更緊了,語氣不虞地問道。
“那倒還沒有。我說我想去法華寺祈福,她也同意了,只是……說要讓小叔叔跟著我們一起。”李毓芬回道。
李煒嗎?想到是他講綰綰從火海中救出,簡鈺的心中就略微有些不舒服,沉吟片刻之後,才開口道:“不用在意他,我自有方法擺脫掉他們,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李毓芬雙手緊緊攥著帕子,面上神色很是糾結,終於鼓起勇氣。與簡鈺問道:“簡大哥,我們一定要離開嗎,王妃說現在外頭挺亂的,我害怕……”
“有我保護公主,公主還有什麼好怕的,而且我們到時候會坐船走,走水路是最安全的,等到了江南那等富庶之地,還有什麼好怕的呢。”簡鈺斜睨了李毓芬一眼,語氣微涼地說道。
李毓芬知道自己再沒什麼理由不離開了。便只是吶吶地點了點頭,心思不屬間,沒注意到此刻簡鈺臉上閃過的一絲嘲諷。
同一時間,鄭府。陸皖晚手中已是拿著由秦王府送來的喪帖,邀請鄭厚中明日去弔唁秦王。
流雲站在陸皖晚面前,臉上滿是愁容,看那了眼坐在一旁有些呆呆愣愣的鄭厚中,一臉心痛地與陸皖晚問道:“先生,將軍現在這個樣子。要怎麼去參加秦王的喪禮啊?”
“有我陪在將軍身邊,你不必擔心,而且只是參加個喪禮,弔唁完了之後,馬上回來就行了。”陸皖晚倒是一臉鎮定地與流雲回道。
流雲卻依舊十分擔憂,期期艾艾地看了鄭厚中一眼,又說道:“我就怕……有人來跟將軍說話,這一說話,定是會發現將軍的異樣的。”
“若是流雲姑娘不放心,那就不要讓將軍去了,我一個人也是可以的,將軍與秦王府的關係本就不好,不去倒也不會讓旁人太過驚訝。”陸皖晚又是提議道。
“那也只能這樣了……麻煩先生了。”流雲福身與陸皖晚行了一禮,站直身子之後,又似想起了什麼,皺著眉與陸皖晚說道,“對了,差點忘了與先生說了,昨日錢副將和王副將從兵營過來了,想要求見將軍,想來是因為將軍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在兵營中露面,他們才會找過來的。”
陸皖晚聞言,沉思了片刻,才開口問道:“將軍一般多久去一次兵營?離他上次去兵營已是過了多久了?”
“以往他身子好的時候,是每日都要去的,但上一次他受了傷,修養了小半月,後來便是五日去一次兵營,將軍上一次去兵營好似也是小半月前了。”流雲一一回道。
陸皖晚點了點頭,才又說道:“行,我知曉了,等明日去過了秦王府,我就和將軍去一趟兵營,你讓人回了那兩個副將吧。”
流雲點頭應下,便出了書房。柳素坐在桌案前,斂目沉思著,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桌面,許久之後,才將貼身藏著的兵符取出,拿在手中摩挲了一會兒,心中已是有了決定。
第二日一大早,陸皖晚就坐馬車去了秦王府,等馬車到了秦王府大門外的時候,已是有許多人比她還早到了那裡。
陸皖晚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便下了馬車,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