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接待賓客的丫鬟遞上自己的帖子,那幾個丫鬟就十分恭敬地將她迎了進去。
對於秦王府,陸皖晚可以說是十分熟悉,這時候的王府一片縞素,看著倒是讓她有些陌生。
陸皖晚跟著丫鬟,很快就來到了靈堂,她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靈堂內與賓客行禮的李煒,他身上穿著孝服,臉色十分難看,眉頭緊緊,神情很是悲傷。
對於李煒,陸皖晚心中是有愧疚的,從她們開始,李煒一直很照顧她,這一次更是救了她的性命,而自己卻是殺了他的父親。。。。。。或許從那一刻開始,他們兩人就註定要站在對立面上了,但此時此刻,再面對他時,她心中依舊抑制不住地濃濃愧疚,她從來沒奢望過得到李煒的原諒,就像她從來沒有後悔殺了秦王一樣,秦王對他來說是個想要玷汙她清白的大惡人,而對李煒來說,卻是他最親的親人,這其中的矛盾是無法化解的,她也只能希望,以後能有機會盡量補償他。
許是陸皖晚的眼神太過炙熱,終於引起了李煒的注意,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陸皖晚,面上的神情微微有些迷茫,顯然是沒有認出她來。
陸皖晚深吸了口氣,便落落大方地走了過去,在李煒身前停下,微微彎腰行了一禮,神態恭敬地說道:“在下陸仁,奉鄭將軍命令,前來為王爺弔唁,請世子爺節哀順變。”說罷就遞上了自己的禮物,自有李煒身旁的僕役從她手中接過了禮物。
李煒聽到她自報了家門,看向她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眼神很是複雜,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原來是鄭將軍府上的啊,只是本世子有些奇怪,鄭將軍為何不親自前來,而是派了你這麼個無名小卒過來,他這樣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們秦王府了吧。”
陸皖晚知道秦王府和鄭府一向不和,所以也早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她似乎不在意李煒那咄咄逼人的話語,微微一笑道:“我家大人對秦王是十分尊重的,知道了王爺的事之後,亦是十分悲痛,傷心欲絕,他本身身上又有傷,因為太過悲傷,傷勢便又加重了許多,現在正躺在床上起不了呢,不是他不想來送王爺,實在是身不由己啊!”
陸皖晚都把鄭厚中說的這般嚴重了,李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輕咳一聲,裝模作樣地勸慰道:“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本世子誤會鄭將軍了,請先生回去轉告你家將軍,他的一片心意我知曉了,讓他務必好好養病,莫要步了我父王的後塵。”
陸皖晚聽了李煒的話,差點忍不住就要笑出來,這小子也太損了,拐歪磨腳地罵人還不帶髒字的,若他真是鄭厚中的親信,保準要氣的半死,這不是赤裸裸地諷刺他家主子會早死嗎。
陸皖晚卻當作沒聽出李煒的話裡有話,又是同他恭敬地行了一禮,應道:“世子爺放心,在下一定會把您的話帶到的。”
李煒不知道眼前這人是真傻還是裝傻,頓時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錯覺,便只是敷衍地笑著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陸皖晚見李煒不說話,便轉身準備離開了,剛走出沒兩步呢,便又被李煒叫住了。
“先生請留步,還沒敢問,先生在府上任什麼職務,將軍派你前來,想來是十分器重先生的。
陸皖晚立馬又轉過身去,躬身抱拳回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下不過就是將軍麾下的一個小小幕僚,實在不足掛齒,不過是全賴將軍的信任罷了。”
“先生太謙虛了,我看先生模樣,就知道是有大智慧之人。”李煒莫名地吹捧了陸皖晚幾句,而後話鋒忽然一轉,壓低聲音與他問道,“我想向先生打聽件事兒。”
陸皖晚奇怪地看了李煒一眼,也是不動聲色地問道:“哦?不知世子殿下想問何事?”
“前些日子,王府向貴府送了一個美人過去,不知先生可知那美人現在何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