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坐下。
老道眯起眼睛看了她兩眼,微微一笑,道:“姑娘你天庭飽滿,兩頰豐潤,應該出生於富貴之家,可對?”見虞妙弋點了點頭,細細觀看沉吟了一會,又說了下去:“姑娘雖一副天真爛漫神色,卻眼角含愁心有所慮。依老道之見,應是家中父母之命所許之人不稱心如意。”
虞妙弋被他當眾道破心事,不由臉一紅,心中卻對老道信了三分。自己從小就甚為自視甚高,雖然還沒到情愛的年紀,但心中憧憬的意中人確是經天緯地又溫文爾雅的的人中豪傑,卻不料父親有意將她許配給吳中項家的少主。項家和自己家是世交,她對那個項家“少主”也略有所聞,依稀記得他小時候的模樣。只記得是個人高馬大的傻大個,天天帶著一群世家子弟四處欺人惹事,活脫脫的一個混世魔王,要嫁給這種人她心裡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可偏偏父命又難違,只得跟著前來外公家接她的善無回吳城。
站起身來朝老道盈盈一福,道:“敢問先生何以教我?”
老道又看了虞妙弋片刻,也不立即答話。虞妙弋心頭一緊,連忙追問道:“如何?”
老道思量了一會說道:“姑娘面相勻稱而端莊,命宮豐滿圓潤,眼如點漆,實在是難得,將來一定是貴不可言。可卻筋骨柔弱,人中短淺隱有橫紋,命格不長,恐會華年早去,不過……”頓了頓,又細細看了會虞妙弋,又道:“不過這也難說,命格之說本來就多因人為而變化,你若碰見命格不凡之人,或許會有大變。”
說完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韓信,又微笑道:“至於姑娘心中所想之事,恕在下道行低微,只能看出姑娘將來所配之人,必非常人也。”
虞妙弋見他直接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心下大羞,偷偷的看了韓信一眼,見他臉色並沒有異樣,這才放下心來,隱隱又有些失望。站起身來向老道微一躬身,道:“多謝道長之言。”
那老道微微一笑,捋了捋下須,忽然間咳嗽了兩聲,道:“這個,這個……”
虞妙弋不解的問道:“道長可是不舒服。”卻沒注意一旁的韓信笑意更濃,只是忍住沒說話。
老道訕笑了下,然後一本正經的道:“貧道妄自道破天機,已經犯了平時的戒條。老夫當年修道時,曾在三清道尊像前立下重誓,要以收人錢財來發揚我道家以抵消罪孽,如此。。。。。。”
“噗嗤”一聲輕笑,一旁的童子先忍不住笑了出來。老道面上一陣尷尬,訕訕的說道:“劣徒年幼無知,不懂待客之道,還望見諒,見諒。”
虞妙弋頓時醒悟,一陣巨汗,剛剛聽他這麼一說還以為這老道是隱世的高人,沒想到如此看重錢財之物,剛剛的對他的敬重之心便淡了幾分,連忙道:“道長請說,要多少錢?”
老道微笑著看著他,伸出一個手指頭道:“一次一百文。”
虞妙弋本來都把手伸到腰間了,聞言一呆,嚇了一跳,道:“這麼貴,可是我總共只有二百文不到。”
“這個嘛…。”老道有些面帶尷尬,心裡一陣後悔自己要價太高了,生怕把這個主顧嚇跑,便道;“罷了罷了,看姑娘面善,能和老道相逢也是一種緣分,這樣吧,就五十文如何,貧道就當行個善緣助你。”
虞妙弋一愣,猶豫了會還是掏出錢來。忽覺手臂一緊,抬頭見韓信捉住了她的手臂,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老道。
“老頭。”韓信嘖嘖嘆道:“看不出來呀,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浸淫這行不少時間了吧,說的一套一套的,看吧我家小妹妹唬的一愣一愣。”
說完抬頭哈哈一笑,故裝成豪氣雲天的樣子。
“幸虧本大爺英明神武獨具慧眼洞若觀火,你那點小伎倆,也拿來糊弄本大爺,你慚不慚愧,班門弄斧知道是啥不。”
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