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幾乎是她一輩子的追求。她曾以為這一世或許都不會登上這個位置,可是如今當真有機會在的時候,她沒想到自己的心情竟是會這樣的複雜。因為她知道一旦皇上做出這個決定,那就意味著,皇上心中的太子人選,就是紀鈺。
是紀鈺,不是紀鋌,不是她的兒子。
德妃說不出自己的心中有多失望,雖然明知相比紀鈺來,皇上肯定不會選擇紀鋌。可是德妃就是說不出的失望,她等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可是最後等來的這個結果。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要在塞外走走?”德妃登時有些惱火,只覺得這個兒媳婦說話總是抓不住重點。這都是什麼時候了,居然還不知道勸老七回來,還任由他在外面。
沈長樂低頭,有些委屈地說道:“母妃,王爺去邊境乃是奉了父皇之命,如今父皇還未發話,王爺自然不能回來。”
“不是說只是去送軍械而已,怎麼又要在邊境待這麼久?”德妃狠狠地轉身,就是朝著一旁的羅漢床走了過去,待坐下之後,這才沒好氣地再次看向沈長樂。
紀鈺自然不可能和德妃說實話,其實這次他不僅僅是送軍械到邊境。更是為了監視韃靼人的動向,如今韃靼大王性命危在旦夕,韃靼族的危機一觸即發。所以皇上才會在這種時候,派紀鈺到邊境去。
只是讓誰都沒想到的是,韃靼人的危機還沒發生,大魏的危機卻就要爆發了。
皇上身體狀況每況愈下,近來更是連上朝都不行了,雖然如今對於皇上身體的具體情況,知之者甚少。可是這卻不妨礙流言蜚語的產生。
“王爺從不與我說公務上的事情,所以兒媳也不知道,”沈長樂垂著頭,一副我也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德妃見她一問三不知,心情難免不悅,連帶著對她的態度都沒了之前的和藹。
沈長樂倒是想問關於皇上的問題,她見德妃此時神色不虞,生怕她讓自己離開,立即輕聲抱怨道:“父皇這些日子身體不好,其實王爺也一直擔心不已,只是父皇一直沒讓他回京,所以他才沒法立即回來的。”
她說著的時候,低頭也是一抹委屈。
德妃沒好氣地說:“皇上身體不好,哪能還能兼顧得了那麼多的事情。”
“母妃說地是,我也寫信安慰了王爺,讓他放寬心。父皇乃是真龍天子,必能得上天庇護,定會恢復康健的,”沈長樂誠摯地說道。
德妃心底嘆氣,皇上的境況並不是很好。雖然太醫一直沒有將皇上的實際情況告訴后妃,可是德妃也不是那等什麼都不懂的人,她已隱約地感覺皇上這次,只怕真的……
到底是這麼多年的夫妻,即便是早已經沒什麼真情了,可是一旦想到皇上真的要去了,她們這些后妃又有幾個是不擔心未來的。
況且她一直覺得紀鈺和自己不親近,還有那個喬明臣一直在他身邊,她每每都會擔心,當年的事情他們是不是真的已經知道了。若是紀鈺真的知道真相,他登基之後,自己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當這些擔憂在心底漸漸生成之後,即便是可能被立為皇后,都無法消除她的這些擔心。
可是如果不是紀鈺登上皇位的話,不管是哪個皇子登基,她都不會再享受如今的尊榮。到時候她會看著榮妃或者德妃那些賤人登上後位,一想到她要給這些人卑躬屈膝的跪下。德妃心頭的這口氣就消不下去,所以紀鈺登上皇位,似乎也不是不可忍受的。
最起碼她是他的母妃,他若是敢對自己不敬,朝中大臣的悠悠之口,他就堵不住。
“皇上身體是不太好,所以你要讓含元早些做好準備,”德妃垂著頭,用淡淡的口吻不太在意地說道。
沈長樂心頭微顫,垂下眼眸,眼中的情緒恰到好處地被擋住。終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