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要渡黃河、鹽河、前後六塘河及沐河),這對華野是極大威脅。同時陳指揮如此躊躇,山野回魯南後也不一定打勝戰,而山野、華野分開行動,對將來戰局無法改變,對全國戰局亦有害處。
因此,我們堅決反對陳這種佈置。我們主張:
一、山野仍應在原地擔任後防,候華野十日後北來,再配合作作戰。
二、陳、粟、譚應會合一起,不宜分開,使粟能助陳下決心,並便統一山野指揮。
三、為了兼顧山東起見,以八師回魯南,由葉去指揮。並要山東補充葉縱五千人(聞葉縱人數很少)。
四、如陳定要北返,至少應以二縱留下,山野無論如何,要在一、六師北返前確保六塘河與沐陽城,否則前途極壞。
此我們三個人幾個月以來觀察所識,本知無不言之義,直告中央。是否妥當,請中央決定,但望勿告陳。
酉時張鼎丞、鄧子恢、曾山
第一章 兩羅之戰(一)
兩羅,即南羅和北羅。這一仗八師出拳還是不夠狠,斬獲甚微。我若是照本宣科,只怕眾看官會興味索然。想來還得換個說法。
山野自7月南下後,連打幾仗,勝少負多,尤其是淮陰被攻佔,給陳毅造成了很大壓力,華中黨政軍高層中的許多人都有看法。當然,陳毅畢竟是一位久經考驗的政治家,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船。對三軍,要安撫將士;對黨內,則自我批評。但仗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陳毅繼續把眼盯在宿遷、沐陽一線,這也深得華中方面贊同。
當初,山東軍區幾次要求八師回援,連毛澤東都出面發了話。常言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陳毅有自己的主見,他始終認為蘇北是最好的戰場,但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什麼事都是此一時,彼一時。
1946年10月上旬,蔣軍連下我棗莊、嶧縣等地,這就是南京政府大為鼓譟的“魯南大捷”。10月27日,國民黨軍整編第26師、整編第77師由棗莊、臺兒莊、嶧縣一線又發起攻,鋒矛直逼臨沂。臨沂華東局首府,是華東“小延安”啊,臨沂頻頻告急,陳毅在蘇北終於坐不住了。
1946年10月28日,陳毅率八師星夜回援魯南。八師南下作戰近三個月,小別家鄉,歸心似箭,又回到了魯南峰影下,想來戰士們會鞠一把的潺潺溪流,“又喝到家鄉的水啦!”這句電影臺詞真是說到“家”了。
八師重返老家後,很快和一個南邊來的“同志”有了一次親密接觸,這個“同志”就是山東野戰軍第一縱隊。在山野南下後,一縱就成了留在魯南的唯一主力,一縱與國民黨軍幾個整編師都先後打過仗。八師回師後,要了解敵情,熟悉友軍,專門組織一些基層指揮員去一縱學習交流。聽一縱的實戰介紹,看一縱的軍事訓練,據當時帶隊幹部魏學誠記述,留給他的印象是該部執行命令堅決,行動迅速果敢,戰鬥作風良好,但生活作風有點稀拉。
作風稀拉,這話作何解釋呢?沒當兵人不一定聽得懂。如果形象點說,美國大兵就是元首來了,也是站沒站像,坐沒坐像。生活作風有點稀拉,魏學誠認為這是南人生性散漫,不足為怪。不過這是上一輩人對一縱的看法。當輪到我們這一代當兵的時候,就是另一種感覺了。我同樣是在這個軍,回想當年我們三營去某地軍農,軍農就是生產,與之換防的就是五十九師的一七五團,一七五團就是現在人們常說沙家浜部隊。當時以連為單位,在農場各有駐地,我還記得當時有這樣的要求,離開營區200米,若穿軍裝必須戴軍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