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
我說:“他離開地獄了吧。”
吉貝爾說:“還沒有。”
“啊?”我有點吃驚。沒離開?又是為了什麼那?
吉貝爾說:“那你有沒有一點不能放下我那?我的妻子?”
我笑著說:“都叫我妻子了還這麼沒自信可不像吉貝爾。”
他說:“對。你已經說了,會留在我身邊。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我和父親不同。”
你若和他相同,也許我壓根就不會看你一眼。他是特別的,即使在怎樣對我我也沒辦法恨他。這到底為什麼那?哪怕你和他一模一樣,我也無法在你身上尋找到他的影子。殤就是殤。吉貝爾就是吉貝爾。我心中竟將你們分的這麼清楚,甚至完全沒有困惑。我輕輕按了按自己的心口,那裡沒有任何的跳動。早就停止了躍動的心臟,是不是有一天能告訴我,我的弱點到底是什麼?
122章
122
細長的手指遞過來高腳水晶杯,柔和的杯壁上掛著粘稠的液體。吉貝爾喝下了它們,然後帶著櫻花的香氣向我靠過來,嘴對嘴將血液一點點哺進我的嘴裡。順帶還用靈巧的舌頭在我嘴裡搜了一圈,好像找東西一樣上下翻動。
喝下最後一點血液,我才真正的感到活了過來。雖然不想,可是還是悶悶的和吉貝爾在床上呆了整整五天。手腳沒有恢復必要程度的靈巧,耳目也不過清明。這幾天走進這個房間的只有畜養的人類和若水。殤一次都沒有出現過。過於放縱的結果就是房間中同樣放肆的淫靡味道。
吉貝爾說:“怎麼樣?”
我邊穿衣服,邊瞥了他一眼:“什麼叫怎麼樣?”
吉貝爾拉過我還沒有繫好口子的襯衫,從後面把我摟在懷裡說:“腰疼不疼?”
我說:“你做起來一直都沒有節制。習慣了。”身上的痠痛我已經打算忽略了,讓我再躺下去也只是給他更多的機會一次次做下去而已。我不明白明明他連血液都沒有,怎麼能輕輕鬆鬆的做了二十次那?穿上衣服,也是五天來第一次穿衣。
攏了攏頭髮,雖然一直有沐浴,依然覺得不順。大概是紫色的染料讓它不再光澤了?臉孔也徹底恢復了原本的樣子,看到鏡子中自己的模樣,略微緩解了一下心情。還是這張臉,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瞳孔,面板因為是剛剛重生,所以格外的蒼白。這雙眼睛,是殤說如墨池的眼睛,是在之前都一直看著他的眼睛,如今卻是空無一物。
吉貝爾也站了起來,黑色的睡袍拖到地上,他站在我後面看我鏡子裡的臉說:“其實,殘……你知道嗎?”
我說:“我知道什麼?”
吉貝爾說:“或許你也不愛父親。”
我不知道他會說這個,一時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吉貝爾說:“若是愛他,你就不會在床上和我做了五天。五天前你就知道他沒走。”
我說:“他自己不來找我了。”
吉貝爾說:“不是這個原因。你一直在躲避,你從來都不信他。就是現在,你也不信,當然你也不信我。你到底信誰那?”
吉貝爾的話直指人心。
我甩了甩手,說:“我現在只能信自己。因為我忽然想明白了。”
吉貝爾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毛:“哦?”
我說:“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只能自己去查。”說完我就離開了房間。
長長的連廊走起來其實也沒有多長,不知道以前路西法和吉貝爾抱著我走在這裡的時候,為什麼會走得這麼緩慢。我尋思著等會要去哪裡,於是步伐慢了下來。
曼珠沙華帶著露水綻放的好像燃燒了一般。天際泛出淡淡的紫色,好像賽瑞卡的頭髮。他是不是也還沒有離開那?不過那是路西法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