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塞利爾的馬車就緩緩的靠近。塞利爾一身墨綠色的長袍遮住了全部身體,一雙蜜色的眼睛倒看不出他有那麼變態,似乎還有一些笑意。而賽瑞卡依然是雪白的長袍,鬆鬆垮垮的上襟,腰部的帶子卻嚴密的紮好顯露纖細的腰肢。臉上依舊默然,跟在塞利爾身後。
賽瑞卡見到路西法微微點頭,然後保持清冷的聲音說:“感謝陛下成全。”
路西法擺了擺手,手上的鏈子叮叮噹噹響個不停。他說:“舉手之勞。”
賽瑞卡看了看站在船上的我們,說:“那些血族是……”
路西法說:“那是條件。你要你的身體,他們要一些你天使身體的血液。”
賽瑞卡嬌好的眉毛皺了起來。路西法玩味的盯著他,抿著嘴等待他的回答。賽瑞卡說:“好。”就也登上了路西法準備的船,站在船尾,孤傲獨立。
塞利爾說:“陛下還是這麼厲害。”
路西法的笑容收了起來,說:“塞利爾。你的小把戲現在還登不上臺面,暫時收斂一下。別惹我不高興。”眯著眼角好像睥睨匍匐的卑微靈魂,奔騰的氣勢瞬間迸發出來。周圍的氣氛旋轉著改變,連賽瑞卡都轉了過來。
塞利爾摘下擋住頭髮的披風帽子,露出米金色的長髮。然後將右手放在左胸前,低頭說:“我怎麼敢那?陛下。您的心情可影響著整個地獄。”
路西法說:“我要再聽一次你的效忠的誓言。”
塞利爾牽起路西法的手,隔著黑色的手套不深不淺的吻了一下,然後帶著笑容說:“以全部忠誠和熱情向您發誓,塞利爾永遠效忠於您。”眼角閃過的是欺騙一樣的光芒。
路西法冷冷的收回自己的手,還撲打了一下他剛才吻過的地方。他說:“可惜不知道你有沒有忠誠。賽瑞卡拿到自己的身體就馬上讓他離開。”
塞利爾說:“可是他還沒有拿到聖盃。”眼睛轉向賽瑞卡時,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又轉回去看路西法。“陛下是不是讓他找到聖盃以後……”
路西法粗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說辭:“不用你教我怎麼做事!塞利爾。”
塞利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登上了船。他走到殤身邊,說:“看來陛下真是對你寵愛有佳。那麼秘密的事情都願意告訴你。”
殤說:“塞利爾殿下對血族的照顧,我們是不會忘記的。”邊說話,邊把我的重量移到另一隻手臂上,不讓塞利爾觸碰我的身體。
塞利爾說:“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對於地獄有威脅的一切事務,都在我的監督範圍之內。尤其是……”塞利爾的目光霎時冰冷,“像他這樣特殊的血液和身份……”
殤說:“連陛下都不知道的公事,塞利爾殿下倒是公辦的很好。”殤很生氣,周圍的氣氛一下就改變了。雖然在那場舞會上幾乎亂真的表演讓人以為他是無所謂的,但是今天再看到塞利爾的時候,殤就動怒了。
塞利爾沒理殤,低頭對我說:“真可惜,本來還想有機會一定把你搶回來那。”說完就笑了笑就走去賽瑞卡身邊了。殤的目光一直看著遺忘河,瀰漫著霧氣的河面倒映曼珠沙華,此起彼伏的大朵盛開。似乎從不會凋謝一樣的燃盡自己。
所有人都不出聲,我看回岸邊時,路西法已經不見了。吉貝爾示意開船,順流而上,直接到第六門。沿途可以感到氣氛莫明的壓抑,本來就不是可以溝通的人,甚至懷著敵意的漠視彼此。真是令人悒鬱的旅程。好在很快就到了。
下船時,賽瑞卡第一個踏上陸地,他自顧自的向濃霧深處走去。塞利爾不慌不忙,好像故意等待殤一樣,應該說就是在等待我。我靠在殤身上,為躲避他的目光而閉上眼睛。殤加快步伐,跟上賽瑞卡。
別西卜的宅邸近在眼前,雖然已經有了路西法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