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可是我仍然忐忑不已,到底會遇到怎樣的情景,還不得而知。賽瑞卡看起來淡漠,這時候似乎也有些不安,連呼吸都帶著點緊張。那張和路易迪爾一樣的臉卻始終沒有正對過我。大概已經像他說得,會忘記我的。
門在賽瑞卡靠近的一霎那就開啟了,似乎已經在等待我們的到來。
別西卜站在薰衣草田中,深藍色的頭髮隨著偶爾掠過的風輕輕飄蕩出憂傷的氣氛,他看到賽瑞卡卻沒有任何反應。這時,塞利爾和吉貝爾也走了進來。賽瑞卡似乎有所感觸的盯著那片和普羅望斯的薰衣草田一樣的景色,出神。到底還是保有路易的記憶,怎麼可能不記得?我看了看殤,不知道他打算怎麼做。他把我交到吉貝爾手中,從口袋裡拿出那個透明的石頭,走到賽瑞卡面前。
殤說:“要不要自己來?”
賽瑞卡眼睛都沒有眨,說:“你救了他……再說吧。”
吉貝爾讓我坐在他的胳膊上,摟著我的姿勢就像怕我跑了一樣,然後靠過來說:“估計要不是為了救你,他肯定不同意。”我白了他一眼,他笑著說:“我就是嫉妒。”
殤的手指向前伸出去,在碰到別西卜的時候卻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和昨天貝利亞的煙桿一眼,似乎什麼東西都不會被那個肉體阻礙一樣。殤笑著說:“果然是別西卜殿下。這個身體,隱藏的真好,可惜您要交出來了。”
殤兩個手指夾著那個透明的石頭,對著別西卜的額頭刺了過去,又迅速的收了回來。
只見透明的石頭在他的眉間打轉,然後發出金色的光芒溶了進去。別西卜的身體開始飄出一粒一粒的光點,好像整個薰衣草田都被螢火蟲包圍了。別西卜的影子越來越淡,如果不看好,下一刻便要消失。殤說:“看來路西法陛下很有誠意。”他走了回來,不再看溢散的靈魂。很快,一道深藍色的光芒迅速的離開別西卜的身體,或者該說是賽瑞卡的身體飛向天空。那身體的頭髮褪盡了深藍的顏色,重新展現好像薰衣草茶一般的淡紫色。
吉貝爾說:“總算找到了。”
殤走過去,輕輕一拉就把那癱軟下去的身體拉到身邊,像是詢問一樣看著賽瑞卡……我清楚的看到和賽瑞卡一模一樣的臉,緊閉著眼睛。難怪那意識中的別西卜,有著棕色的眼眸。賽瑞卡說:“你先取血液吧。”
吉貝爾把我抱到跟前,殤拉著賽瑞卡的手,放到我嘴邊,然後用利刃一般的指甲劃開帶著青色血管的面板。透明的好像要隨時破裂,一道血痕就出現在上面。我沒辦法張開嘴,吉貝爾只能用手儘量擴充套件開嘴唇,裂開更大的弧度。一滴,兩滴。賽瑞卡的血液進入我的口腔,疼痛的感覺順著口腔蔓延開來。好像嘴裡嚼著柔軟的荊棘,撕裂了舌頭。我舌頭上的血似乎開始重新流動,卻大量的湧了出來。雖然那是藥劑,可是天使的血液始終是毒藥一般。我卻只能忍著痛苦慢慢喝下。滑落到喉嚨,原本的灼燒感再次加重,連反抗都沒有辦法進行。我只能緊閉著眼睛忍耐痛苦。
吉貝爾的手有些顫抖,殤將賽瑞卡的身體略微舉高,更多的血液進入我的身體。
殤說:“夠了。再多就被毒死了。”我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的面板已經不再是白色,好像被烤熟了一樣。流過的地方就是好似火燒,或者是被太陽照耀過。我的手指在能動彈的瞬間又呈現燒焦一樣的烏黑。不知道已經持續了多久,只是我覺得足有一個世紀。呵呵……能動的代價真大。
我最後看了一眼塞利爾,他米金色的眼睛流露的是笑還是恨?隨著別西卜靈魂消失的,還有曾經廣袤的薰衣草田,這時到處一片荒蕪。淡淡的氣息也沒有了。我沒辦法思考,連吉貝爾的手指碰到的地方都足以讓我大喊的疼痛,我知道自己就要昏了。
殤說:“等你睜開眼睛,一切都將從夢中醒來。”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