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苻裡也是一樣吧,喜歡那個自我的男人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吧。從他躺在上任族長的懷裡時候,應該就追隨著他。所以他才能放心的將內務長老的職位交給她,或許是信任,或許是安心。可是卻從不看她熾熱的目光。視她的感情如無物,可是即使這樣,她依然追隨他,彷彿不知疲倦的孩子。又或者,那個男人早就知道她永遠不會放棄她沒法得到的東西,所以從不讓她如願。控制她,操縱她,卻讓她心甘情願。
正想著她,愛苻裡就敲門走進利德的房間。褪去風塵僕僕趕來的明藍色的披風,露出潔白的禮服和同樣乾淨的手套,柔軟的頭髮散在肩上,金銀雙色的眼眸閃亮如晨間的露水。
利德笑得優雅而自然說:“被趕出來了嗎?”
愛苻裡說:“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我習慣了。”除了殤和夜殘,她對於任何人的態度都是一樣的。反正無關緊要,反正不過是同族而已。手套依然戴在手上,彷彿潔癖一樣很少摘下,不鬆不緊的露出一點點勻稱的手指輪廓。她玩著手套的邊緣,說是習慣,恐怕還是不甘心吧。
利德說:“菊的訊息是你告訴他的吧。”
愛苻裡說:“殿下有權知道任何事情。何況這次你們伊爾西德和文圖拉的陰謀簡直令人髮指。”
利德微微笑著,迴避愛苻裡銳利的語氣:“注意你的用詞,我可是一直很恪守職責的。”
愛苻裡說:“伊爾西德家族與殿下的矛盾你我心裡都有數,你的順從不過是掩飾自己的內心。總有一天,你和你的弟弟會站在殿下敵對的位置。”
利德說:“不會有那麼一天。”
愛苻裡說:“會的。到那時,你和我將成為敵人。或許會互相廝殺。”
利德說:“如果可能,我是不會和你們任何一位長老動手的。”動手?會死亡吧。眼前的女人,並不結實的身體下面隱藏著無以倫比的速度,她抽出軟鞭將瞬間撕裂任何面板。如果比瘋狂來說,自己或許更害怕死亡。因為會看不到一些東西和人,關心的,在乎的。因為有愛所以反而懦弱的自己,最後可以保護誰那?
愛苻裡別開眼睛,冷冷的說:“那就拭目以待吧。”
外面群星璀璨,七·文圖拉的馬車聲伴隨著緩慢的魔駒蹄聲,如悠揚的歌謠緩緩而至。這個煽動了菊的男人,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利德不禁想。
番外10
10
七的馬車上沒有過多的裝飾,走下來的依然是一身中國風服裝。白色的長袍打底,上面罩一件炫藍色短衫。
愛苻裡皺著眉頭,一臉厭惡說:“怎麼穿的這麼沒有品味?”
七說:“難得看到蘭,當然要和她搭配一下。”
愛苻裡說:“蘭茵諾維公主從來不會穿這麼難看的藍色。”
七眼鏡後面的眸子閃過一絲光芒,說:“這樣才看出我們夫妻互補。”
“我不記得我們已經結婚了。”正說著,蘭茵諾維走了進來,她披著冰藍色的披風,包裹住全身,閃亮的頭髮高高盤起,頭頂裝飾著吸血蘭的怒放花朵,腳下墜滿蕾絲的漂亮短靴。
七馬上走到蘭茵諾維身邊,牽起她帶著白色手套的左手,親吻了一下說:“不是很快就舉行了嗎?不過親愛的你來得很早啊。”
蘭茵諾維拉回自己的手,說:“你不是也來得很早?不過我要提醒你,我們的婚禮預定是在100年以後。不用著急。”
愛苻裡說:“準確的說112年,蘭茵諾維。你還有這麼一點時間可以享受自己的快樂。”
蘭茵諾維說:“嗯。我還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多過幾年那。”說著她眯著眼睛,笑著看七好像被打擊到一樣,略微扭曲的臉。
七說:“我要向族長要求,將婚期定在三年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