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是女生,你怎麼可以……”
“幸好她是女的,如果她是男人,我早把她打趴在地上了。”他目視著前方,肅然地道,“我不準任何人欺負你。”
看見他那堅定的側臉,她心頭一震——
她必須說,他這句話真是動聽極了。
不過,她很快地又把自己拉了回來。“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該那麼對她。”
“你怕什麼?”他斜瞥了她一眼,“怕被報復,還是開除?”
“我沒有怕什麼,只是……”
“我可是在幫你討公道,你抱怨什麼?”他有點慍惱。
聽見他如此霸氣的口吻,她又不覺動了氣。“我沒拜託你替我討公道。”
“你的意思是我雞婆?”他沉聲質問她。
“事實是如此。”她說。
突然,他踩了煞車,紗綾整個人往前一彈,然後又摔回座椅上。
“你!”她氣憤地瞪著他。
“你擔心什麼?”他沉聲,“有事我負責。”
“這不是負不負責的問題,而是……”
“是什麼?”
“是……”這時,有人按了喇叭,“快開車,你堵到別人了。”
“我問你是什麼?”他固執得近乎任性妄為。
“你開車,我再告訴你。”她說。
“好,”他挑挑眉,“你說的。”話落,他又踩了油門。
“我覺得你沒必要那麼做,因為那會傷了和氣。”她說。
“誰跟誰傷和氣?”他閒閒地問,“你跟她有什麼和氣可言嗎?”
“當然不是我。”她氣惱地瞪著他,“是你跟社長家。”
“我們只有生意上的往來,沒什麼感情。”他淡淡地說。
“買賣總有情義吧?”
“沒有。”他不假思索地回道,“我們砍價時,殺得眼紅,早就沒有和氣。”
聽見他這番“強辭奪理”的論調,她真不知該說什麼。
“那你幹嘛跟社長的千金相親?”
“相親跟做生意是兩碼子事。”
“我看不出有什麼分別。”
“那是因為你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一分子。”他說。
她像是終於抓到他的語病似的一笑,“你終於承認我跟你不同了。”
他眉心一攏,“我發現你搞不好真的很討厭我……”
紗綾微頓,沒有回嘴。
討厭他?不,她一點都不討厭他。
相反地,就是因為不討厭,她才更要跟他保持距離。
“你住哪裡?”他話鋒一轉。
“我要回去牽腳踏車。”她說。
“我送你回家。”他堅持。
“不要。”她也毫不妥協。
她話才說完,他又來個緊急煞車——
“喂,你究竟想怎樣?”她快被他搞崩潰了。
他直視著她,語氣正經又誠懇地道:“我想見你女兒。”
她一怔,木木地望著他。
“也許……”他唇角一勾,笑說,“也許她會比你更喜歡我。”
就在下不了車,而後面的駕駛人又個個氣得想把他們兩人從車裡拉出來鞭打的情況下,紗綾逼不得已地讓他送她回家。
當然,他是絕對看不到她“女兒”的。
不過她倒不是太擔心,因為她可以說“我女兒還在保母那兒”。而至於其他的,她就見招拆招羅。
到了她住處樓下,拓真發現她住的地方距離他的住處居然不是太遠。
“你信嗎?”他有幾分興奮地道,“從我家到你家大概只要十五分鐘。”
“是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