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柴房時,夜已很深。我捲縮著身子,倚靠在牆角,一夜的折騰不得不合下雙眼。
夢中突地被驚醒,那是臉上癢癢的感覺,有東西在觸控臉頰,便伸手摸向臉上,聽到“吱”地叫聲,我慌忙睜開雙目,一東西手心滑過,看地,一隻灰黑的小鼠從腳邊爬過。
老鼠?腦海裡頓時空白,我慌得起身亂跳,大喊道:“五哥,救我!”
“五哥,快來救我!”
大叫後,見小鼠溜到他處,我猛地一愣,方才喊的“五哥”是誰?五哥?為何我覺得如此地熟悉,他是誰,為何我要喊他?
“賤蹄子!敢揹著我勾引王爺!”半夜下,傳來一道陰狠的尖罵聲。
然後聽到一陣接著一陣的鞭打聲,伴隨著女子悲痛的求饒聲。
挖子
然後聽到一陣接著一陣的鞭打聲,伴隨著女子悲痛的求饒聲。
我透過門縫,濃黑的夜下,一個濃妝妖豔的女子拼命地抽打另個被侍婢抓著的哭泣女子。
“兮蕊夫人,饒了我吧,憐兒不敢了!”哭泣女子弱聲哀求道。
“不敢?王爺今天竟然對我說,要收你入房!你說,我要不要答應!”
“夫人,我懷了王爺的骨肉,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饒了憐兒。憐兒以後更會盡心盡力地服侍夫人的!”
“你這是在指責我未出了!”尖細的聲音怒聲道,“哼,我看肚中的孩子未必是王爺!”
憐兒被人拽著拼命地搖搖頭,月下肚子凸起特別顯眼。“不是的,是王爺的!”
“想知道是不是王爺的,很簡單!”鞭子在女子手中輕打著,嘴角處因為夜深的緣故帶起一絲陰森的笑意。“本夫人就剖開你肚子,看看他長得像不像王爺!”
“不,夫人!”憐兒驚恐大叫,奮力地要從侍婢的手中掙扎出來。
“抓好她!”兮蕊夫人冷聲下令道,袖中拿出的短匕首慢慢地拔出殼子。
“若是長得像,本夫人會同意去侍候王爺的!”她陰狠地一笑,鋒利的匕首慢慢地逼近憐兒。
憐兒大慌,拼命地搖頭,瘋狂地逃脫,到後來只能無奈地苦求,“夫人,求你饒了孩子,他是無辜的!王爺,救我,求你救救憐兒!”
“王爺?他今晚陪著狐狸精那。你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來,讓本夫人看看孩子長得何模樣!像王爺嗎?”兮蕊夫人冷笑道,短劍一舉,咬牙狠狠地往憐兒的肚子捅去。“噗”地一聲,血液噴散到兮蕊夫人的臉上,那張妖豔的臉孔越發陰狠可怕!
“不!”憐兒痛叫一聲,人昏沉過去。地上突多出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跟著漫流了一地的血水,染得滿庭院一片悽慘。
深夜,蟲鳴啾啾聲,又是一片寧靜,剛才猙獰血腥的一幕彷彿是經年之事。
“拖進柴房!”兮蕊夫人用絲巾抹去臉上的血跡,平靜地說道。“找大夫給她看看,別讓人死了!”
“是!”侍婢應道,拖著暈死的憐兒進了柴房。
一路過去,都是讓人嘔吐的血腥味。
觸目驚心的一幕看得我心驚膽跳,蛇蠍毒心的女人卻與陰狠的燕王很相配。在侍婢將人拖進柴房時,我慌忙躲起來。
她們丟下人就走,看了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躲在一堆木柴後,看著亂爬的老鼠,只有捂住自己的嘴,盼著侍婢和大夫快些離開。
直到大夫說,孩子沒了,人可以多活些日子。侍婢和兮蕊夫人才走掉!
我真的不明白,兮蕊夫人為何要請大夫給醫治叫憐兒的丫鬟,孩子都被她一刀挖出,她大可以將人丟出去埋了,何必多此一舉那?
她難道是怕燕王找她治罪,若是這樣,她怎敢生生地要將孩子挖出來!
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