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的花崗岩石頭,並不比混凝土的結實程度差到那裡去。九十毫米迫擊炮彈打上去就給撓癢癢一樣。即便是一百二十毫米迫擊炮彈打上去,也其不到太大的作用。這哪是圍牆?簡直可以與關內的那些小縣城的城牆有一拼了。
缺乏直瞄火炮的馬鳳岐猶豫良久,還是給王光宇掛了一個電話,希望能夠得到戰前總部加強給一旅的那個野炮營的支援。這道圍牆雖然迫擊炮彈奈何不了,但在七十五毫米野炮面前,雖說不能像是紙糊的一般,但總歸不會再是堅不可摧的了。
只是王光宇的回話,卻是讓馬鳳岐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一般。總部加強的野炮營炮彈在之前的戰鬥之中已經消耗一空。現在在總部新的補充送來之前,這個野炮營已經是一發炮彈也沒有了。
王光宇話雖然說的很委婉,但意思卻明明白白的表達了出來。他告訴馬鳳岐,二團要拿下啃下這支火刺蝟,得自己想辦法。炮火支援,是想也不要再想了。至少在總部新的補充炮彈送到之前,再像前些天的戰事之中的那樣炮火支援是不可能的了。
放下手中的電話,知道不可能再有炮兵支援的馬鳳岐又回頭看了看四處冒著可以隨時收割人命火舌的那道圍牆,卻是大感頭疼。沒有炮火的支援,要想拿下這道圍牆得多少人往裡面去添?多想想辦法?怎麼想?那道兩人多高的石頭牆總不能用牙去咬吧?
看著如一頭被圈在屋子裡面的惡狼一般,紅著眼睛來回拉磨的馬鳳岐。應楊震要求,作為中央剛剛由關內抽調出的政工幹部中的一員。由楊震的老部隊一二九師中選拔出來的,在紅軍時候就擔任過團政治處副主任,主力營教導員。
作為一名老資格的政工人員,接替此時調任軍區政治部宣教科長的原二團政委,到二團擔任政委的黃光烈卻很是穩重。他笑了笑道:“老馬,你也別太著急了。辦法好好的琢磨一下,終歸還是有的。”
說到這裡,黃光烈琢磨了一下道:“我們在長征的時候,由於重武器都已經丟光,攻堅的時候也只能多動腦子想想。沒有重武器的支援,這仗該打的時候也得打。難道說沒有了重武器的支援,我們就不會打仗了?”
“我剛剛看了一下,這股鬼子很狡猾。在收縮兵力的時候,將整個村莊的外圍三百米的射界都全部清理乾淨,甚至連一棵樹都沒有留給我們。我們要想發起攻擊,在鬼子如此密集的火力下,很難透過這三百米的距離。”
“不過地面上很難透過,地下卻不見得不成。沒有了直瞄火炮的火力幫我們炸掉這道圍牆,我們手頭上不是還有上級配發和繳獲的炸藥嗎,我們可以用炸藥炸開那道圍牆。炸藥的當量不妨大些,就算炸不死他們,也能震暈他們。”
馬鳳岐聞言看了看這位自己還很陌生的政委,有些摸不到頭腦的道:“地下怎麼走,難不成我們去鑽老鼠洞不成。我的政委,別說沒有,就算現在真的有老鼠洞,我們這麼大的人也鑽不過去啊。”
聽到馬鳳岐的話,黃光烈笑了笑蹲下身,從身邊的警衛員要過水壺放在地上,又用樹枝在水壺外畫了一個大圈子後,在圈子外重重一點才道:“團長,你看這是王傻子屯,這個圈子就是鬼子現在已經掃清的射界。這是我們的位置。”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與小鬼子的直線距離不過三百米。如果我們現有的位置挖上幾條坑道,直接挖到鬼子的圍牆下安放上炸藥。如果時間上來不及,我們甚至可以不用挖全隱蔽的坑道,只要一人多高,能將我們的攻擊部隊掩護住就行。”
“鬼子的輕重機槍都架設在兩人多高的圍牆上,只要我們轉入地下,小鬼子的火力就很難打到我們。我們的迫擊炮就算打不塌那道圍牆,但是掩護部隊的掘進就可以。況且我們還可以點上一些東西,用煙霧掩護部隊。”
說到這裡,黃光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