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現在咱們的部隊比我們當年長征的時候好多了。子彈每個人都是充足的,你這一個團輕重機槍數量在關內就算**的一個旅也比不上。還有輕重迫擊炮、步兵炮、擲彈筒、高射機槍等,這在關內無論是以前的紅軍,還是現在的十八集團軍都是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就是你之前的抗聯二路軍,恐怕想也沒有想過吧?”
“不過剛剛旅長的話說的沒有錯。部隊裝備上來了,這是好事。但我們絕對不能養成事事依靠火力去解決的習慣,我們沒有那麼的闊綽。在軍工能力還沒有足夠的支撐力之前,我們的這個習慣必須要改。不能沒有了炮火的掩護就不會打仗。”
黃光烈後邊那些說教的話馬鳳岐是一點沒有聽進去,但前邊的那種新奇的戰法卻是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這位政委剛剛上任才幾天,雖然雙方還沒有太熟悉,但馬鳳岐看的出來自己這個新搭檔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一看就是一個久經沙場的人物。這不一上來,就給自己一個驚喜。
越琢磨越覺得黃光烈提出的這個設想實現的可能性極大的馬鳳岐琢磨了很大一會後,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道:“政委,你這個法子我看可行。不過我們現在手頭上缺乏木料,現找也來不及了。
“我看就弄他幾條一人深的半隱蔽的壕溝,三百米的距離,調幾個連加上直屬工兵連,我看天黑之前絕對可以掘進的鬼子那道圍牆的下方。同時在每條壕溝的後方都部署上兩挺重機槍加上一門迫擊炮,專門掩護他們。壓制小鬼子的擲彈筒與機槍。”
說罷,馬鳳岐將三個營長與團幾個直屬連長喊過來,直接用黃光烈擺出的那個陣型,給三個營各劃分一塊道:“你們三個營平均攤開給老子齊頭並進,一個連一條坑道。工兵連將炸藥都給老子準備好了,給每個營發下去五百斤。”
“同時輕重機槍和迫擊炮都給我提前,將圍牆上的鬼子火力給我死死的壓制住,一定要保障部隊掘進的安全。政委說的對,你們的迫擊炮炸不開圍牆,難不成連圍牆上的鬼子火力都壓不住?”
“這次沒有主攻、助攻之分,那個連率先掘進到圍牆下,先炸開圍牆,那個連就是主攻。這次老子是砸鍋賣鐵不過了。奶奶的,一個團連不到兩個中隊的鬼子都吃不掉,咱們還他媽的有什麼臉去見人?”
馬鳳岐改變戰術,卻是讓杉野嚴大佐傻了眼。對手來上這麼一手,全部轉入地下,讓他所有的輕重機槍等直瞄火力瞬間全部失去了作用。僅有的擲彈筒只來得及打上幾發,不是被對手早就瞄好的迫擊炮給送上了天,就是被對手的狙擊手打的非死即殘。
看著對手越來越進的一條條坑道,杉野嚴大佐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要是再不想法子制止對手的行動,按照這個速度,用不到天黑他們就能打到自己眼皮子地下。可除了調集兵力打擊之外,杉野嚴大佐根本就想不出別的方法來。
咬咬牙,實在想不出對策來的杉野嚴大佐抽調出兩個步兵小隊,衝了出去,試圖搗毀對方的坑道工事。只是對手的火力早就已經瞄準好了,他這邊的寨門一開啟,對方的輕重機槍夾雜著迫擊炮彈,就猶如狂風暴雨般的掃了過來。還沒有等這兩個小隊接近坑道,就被打了回來。
看著出發時候還是滿編的兩個小隊,回來的卻是隻剩下不到一半人,杉野嚴也就徹底的打消了摧毀對方坑道工事的念頭。他知道對手現在巴不得自己脫離工事去和他們硬拼。自己只要一脫離現有的工事,對手就會從容不迫的消滅掉自己。
無奈之下,杉野嚴只能加強火力,想盡辦法試圖用火力制止對手這種極為不要臉,沒有一點武士道風度的戰術實施。可機槍再多,打出去的子彈不會轉彎,能制止對手的能力實在有限。圍牆上的日軍就這麼一點點的看著對手幾乎是從容不迫的將坑道掘進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