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千萬遍。
他依舊沒說什麼。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咬了咬嘴唇,我還是說了出來。
“……要開心起來啊。”
我說。
他側過頭來看我。
“喝水嗎。”
“……誒?”
“喝不喝水。”他把水瓶遞了過來,眼裡忽然多了笑意。
我望著他微怔。
這日光光線一般的少年。
四。》》》
“前人氣組合成員邊伯賢昨日因病逝世。今日其生前好友和昔日隊友……”
運動會的幾日前,在家中看電視時我曾聽到了這樣的新聞。
但當時也只是驚歎了一下,便事不關己地換了臺。
五。》》》
2019年。七月末。
在一起後的第三年,他帶我回他的老家吃飯。
故安。其實是個並不發達的小地方,但風景卻是怡人。
希望我們將來的孩子也能在這樣的地方成長呀。會是個像你一樣單純直率的男生嗎。
我在心裡悄悄說給他聽,不自覺地握緊了他的手。
+++
到了他家,他的媽媽見了我似乎很是高興。從院門口迎來我時便拉住了我的手。
“姑娘叫什麼名字呀?”
“伯母好,我叫——”
“她叫阿福。”一旁的男子忽然懶懶地接過話去。
阿福是我大學四年來的綽號,起因只不過是被人笑說眼睛長得好像學校門衛大叔養的那隻叫阿福的貓。
“喂!”我下意識衝他不滿地叫嚷,忽又想起他的媽媽還在,便急忙捂住了嘴。
他在一旁望著我窘迫的樣子輕笑。
“哎呀你就會亂開人家玩笑。”他媽媽瞪了他一眼,把我領進了屋,“快進來坐。我兒子也真是,交往了這麼長時間才帶回來給我看,這兔崽子。”
像是找到了人給我撐腰,我得意地回望著他。
+++
伯母在廚房準備晚飯時,我來到了他的臥室,好奇地打量著這間屋子。
交往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來到他的這個老家。他的臥室像其他男生的房間一樣簡單質樸,沒有過多的擺設。也正是因此,牆上貼著的幾張圖片便輕而易舉地吸引去了我的視線。
那多是些他和家人或朋友的合影。我還看到了他小時候和他早早過逝的父親的合照。翻過來看的話,那些照片背面還被他簡單記錄了時間和事件——“和室友打完球賽。贏了。”諸如此類簡潔的語言。
但也不光是照片。
我看著夾雜於其中的一張明信片,正面的圖案是那舉世聞名的鐵塔。
順手翻到背面來看,連那郵戳都是蓋了歐洲的國家名。
我好奇地看了眼明信片上的文字,並沒有過多地留意。那內容無非是自己現在在何處旅遊十分開心,過得很好叫他不必掛念。
我正欲向下去看落款,身後卻忽然伸來一隻手,將明信片扣回到牆上。
“要吃飯了。”
我回身,看到了面無表情的他。
“哦,好。”
說著,我便向屋外走去。
“還有,”身後繼續傳來他的聲音,“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