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名戰士手握長弓,身法矯健的躲過一旁刺向他的長槍,然後反身抬腳,踩在對方因為一擊刺空而失去平衡的槍桿上,在借力向後一躍的同時,身體尚在空中便已挽弓搭箭。
這看似信手拈來的一箭,準確的射中了敵人的面門將其放翻在地,隨後他又快速的抽出背後的寬刃闊劍,大步前衝乾淨利落的順勢揮出,這一劍準確的削去了,正欲再度起身的敵人腦袋。
做完這一切的他並沒有戀戰,拋下追上來準備與自己纏鬥的敵方士兵,動作敏捷的轉身沒入戰場之中……
目瞪口呆的老埃表情逐漸變得怪異起來,恍惚間,眼前的畫面和腦海中依稀可見的一些印象逐漸重合:長弓、雙手闊劍、精準的射擊和高超的劍術,再加上標誌性極強的一身高地裝扮。
頓時一種荒誕的、不可思議的,甚至讓人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油然而生。
儘管再覺得不可能,但眼前的一幕與記憶相互印證後, 老埃還是喃喃的說出了他的判斷:“巴丹尼亞?費奧納勇士?這裡是……”
是的,太荒謬了。
對於已經開始接受穿越這件事了的老埃來講,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竟然穿越進了一個遊戲的世界裡,而且還是騎馬與砍殺這樣一個歷史幻想題材的遊戲。
西方黑暗的中世紀,四處的戰亂使得民不聊生,在這樣的一個亂世中,任誰都無法獨善其身。
再想到曾經被遊戲裡那最高的難度——擬真的“霸主模式”所支配時的恐懼, 老埃一時陷入了呆滯之中……
隨著遠處號角聲響起,這場戰役也宣告結束。
聽到號角聲後,不少還在瘋狂追趕著敵人的戰士們,紛紛停下了腳步開始歡呼起來。
他們肆意的宣洩著情緒,以此來慶祝戰鬥的勝利。
這時,一名身披鎧甲的白馬騎士,出現在了老埃的視野中。
只見這名騎士從身邊的扈從手中接過了一杆旗幟,催動胯下的戰馬,行至遠處的一片小山包處勒馬舉起。
隨即,散落在各處的戰士們,在看到舉起的旗幟後,紛紛停下了歡呼,不約而同的向著旗幟所在的位置聚攏過去。
看著那面飄揚著的雙頭鷹紋章旗幟,此時已經靠在石頭上的老埃,長長的鬆了口氣,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臟也平復了下去。
因為他在對比了自己身上布甲罩袍的顏色,以及模糊的雙頭鷹圖案後,老埃終於回過神來,他所在的陣營勝了……
“埃克斯?”
“什麼?”
“就是那個,跟我一個村的小傢伙,埃克斯,你忘了?”
“哦哦哦,這可傷得不輕呀。”
“你那還有繃帶嗎。”
“等一下……”
假裝受傷躺在地上直哼哼的老埃,不出意外的被兩兩結伴打掃戰場計程車兵發現了。
巧合的是,其中一人,應該是跟老埃這具身體的前主人關係不錯,關懷備至的幫他檢查了傷勢後,很是和善的跟老埃嗚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
他們說的是一種,讓人有些似曾相識的語言。
他發誓,他以前從來都沒有聽過這種語言,但此刻卻又那麼的熟悉。
“記憶繼承?” 老埃不由得想到。
但潛意識裡,他對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語言,在認知上還是有些障礙。
轉念一想,老埃認為,這可能是還沒有恢復完全的原因,所以也沒吭聲,只是十分乖巧的,讓這個看起來歲數蠻大的老哥,幫他包紮頭部的傷口。
“嘿?小夥子,還能行嗎。”
這個熱心的老哥,留著一頭棕色的短髮,蜷曲的毛髮,和下巴上留著的一撮鬍鬚相得益彰,寬大高挺的鼻樑,配上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