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陳靖仇見楊碩使出了這一手,心道:原來是土系法術,怎麼叫個“萬木蕭蕭”?他生怕拓跋玉兒受傷後擋不住,搶到她跟前將手中劍脫手一擲,雙手亦連捻數訣,喝道:“甲木克戊土,落地生根,疾!”
這是鬼谷秘術的木之劍。黑山鎮上,高尉官正是中了陳靖仇這一招落地生根,被釘死在地,此時陳靖仇比在黑山鎮時功力更高一籌,長劍飛去,楊碩身周本來有浮土環繞,便如立了個土盾,但陳靖仇的長劍到處,浮土卻如冰向火,立時左右分開。就在他放出長劍的同時,楊碩的兩柄長劍也正好破空而來,小雪見陳靖仇危急,手一揚,鐵環一下套住了飛來的長劍。楊碩的長劍來勢極猛,劍刃擦著鐵環,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吱”聲,小雪只覺手腕劇痛,她咬了咬牙,心道:不能讓他傷了陳大哥!雖然有種馬上要被擊破的驚恐,但她仍是咬緊牙關緊緊鎖住這兩柄長劍。拓跋玉兒見小雪有點阻擋不住,一個箭步上前,腰刀連著在楊碩的劍身連擊兩下。“噹噹”兩聲,楊碩的長劍被拓跋玉兒連擊兩下,就如被捏住了七寸的毒蛇般失了勢頭,就在這時,陳靖仇的長劍卻已飛入了浮土之中,那邊傳來了楊碩的嘶聲慘叫。
這一劍,正中楊碩肩頭。楊碩“萬木蕭蕭”本是一往無前的招術,他要馭使雙劍出擊,己身守禦便已有不足,陳靖仇的木之劍又破了他的護身土術,長劍穿透了他的肩胛,他站立不住,仰天摔倒,而陳靖仇的長劍去勢未竭,遇土即入,已將他釘在了地上。他雙劍已經離手,人已被釘住,不要說拔不出來,就算能從肩頭拔出長劍,他一臂已廢,也定然不是陳靖仇三人的對手了。到了這時,楊碩只覺萬念俱灰,心道:沒想到竟然傷在這三個小鬼手上。
拓跋玉兒見這一劍釘住了楊碩,心頭一喜,叫道:“陳公子,我們打敗他了!”
陳靖仇仍然不敢怠慢,雙手捻訣,緩步向前,沉聲道:“小雪,給玉兒療傷,這兒有我呢。”黑山鎮上高尉官死而復生,若非張烈出手相救,那一次他險些被高尉官翻盤,這回再不敢大意,木之劍雖然釘住了楊碩,他仍不敢收法。楊碩見陳靖仇還是如臨大敵地上前,苦笑道:“陳公子,你已勝了,還要做什麼?”
陳靖仇喝道:“你們先前所說的東萊城六萬生靈換得萬靈血珠,是什麼意思?”
楊碩道:“陳公子,你還在睡夢裡嗎?這意思便是東萊城的六萬生靈已經蕩然無存,化成了那一顆血珠。”
陳靖仇心中雖然隱隱覺得是這個意思,但從楊碩嘴裡聽到,最後一線希望也已破滅。他心道:什麼?方才那道紅光,就是東萊城已經毀滅?他耳邊彷彿聽到東萊城裡遭到滅頂之災那一刻的萬眾慘呼之聲,失聲叫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這時小雪正在給拓跋玉兒施療傷術,拓跋玉兒卻已耐不住,走到了那碎鼎前檢視。她撿起一塊碎片看了看,叫道:“陳大哥,這不是神農鼎!快讓他說,神農鼎在哪裡!”
楊碩道:“神農鼎被張公公在押送途中失落了,太師正在追查下落,問我何用。”
陳靖仇沉吟了一下,道:“楊將軍,那楊拓到底是什麼人?”
楊碩笑道:“那是宇文太師先前之名。太師本為楊義臣老將軍收為義子,改姓為楊,單名為拓,現在已復原姓。陳公子,你們能勝我,但想勝太師,可是痴心妄想。”
楊拓原來就是宇文太師!陳靖仇這才知道師父師伯的大敵原來是同一個人。他喝道:“快說,宇文太師現在何處?說了便不殺你!”
楊碩雙眉一豎,卻也喝道:“士可殺,不可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