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的那條命,若有需要,便拿現在的來還吧!
額元嘯天顯然沒有想到她竟會如此爽快的答應自己的要求,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說他私心也好,黑心也罷,為了自己的妻子,他是真的做到一切。以眼前這女子玲瓏的心思,定會明白自己的苦心。
“你如今身子不好,便先好好歇息吧。本王有事,便先告辭了。”說著,也不等沐晚歌的回答,他便徑自走了出去。
高大魁梧的身材一離開,原本籠罩在陰影中的沐晚歌忽然抬手擋了擋陽光,片刻後才緩緩適應過來,握著茶杯的手不由得抖了抖。側臉隱在背光一面,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道暗影,昏暗中帶著少有的平靜祥和。
元嘯天離開後,徑自往元宇傾所在的房間走去。一進門,便見到元宇傾提筆在寫著什麼,見到他也不抬頭,而是徑自將手中的信封封好,交給寧淵,繼續處理其他的事情。
“京都城出了什麼事兒?竟讓你連那人都顧不上,自己跑到這裡來處理公務了?”元嘯天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本摺子,慵懶散漫的問道。
元宇傾筆下一頓,抬頭看了他一眼,“歌兒醒過來了?”
元嘯天點了點頭。
誰想,元宇傾卻是猛地將手中的摺子塞到他手裡,笑吟吟道:“爺爺,反正你現在也不忙,這些事情就都交給你處理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閃出了門口。元嘯天看著他這般猴急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難得的沒有大吼大叫。
元宇傾心急火燎的趕到內室,卻發現內室裡已空無一人。他心下一個詫異,連忙拉過一旁伺候的丫鬟,惱怒道:“房間裡的人呢?去哪兒了?她身子本就不好,你怎麼不跟著她?”
“回相爺,姑娘醒來後,說自己要去院子裡走走。奴婢要跟著,但是姑娘說,她喜歡清靜,就不許奴婢跟著。”那丫鬟低著頭小聲回道。
元宇傾想起沐晚歌隨意的個性,倒也沒有多加為難,而是大步走出門,往府內的亭臺樓閣尋去。一路上,別說人,就是個鳥影都不見。正欲轉身往另一處尋去,微風拂過,混著醇酒的香氣撲面而來。
他嘴角一勾,循著酒香而去,終於在涼亭裡發現了某個正抱著酒罈子仰天大飲的人。待看到滾落在她腳底下的幾個空酒罈子時,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連忙走過去,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酒罈子,沉著聲道:“身子不好,居然還敢這麼喝!你這是要糟蹋自己的身子麼?”
沐晚歌微醺的眸子微微抬起,待看到緊繃著臉眼含怒氣的元宇傾時,嘴角勾起一抹飄忽的笑意,氣息有些不穩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當初為了找這個隱秘的地方,我可是上竄下跳跑了好久的!”
上竄下跳?元宇傾頓時黑線,這女人,把自己當成猴子了麼?
將她腳下的酒罈子踢到一旁,元宇傾坐在了她的對面,卻發現她一臉迷濛的看著自己,眸光微醺,一直蒼白的臉色因著醇酒而泛著微微的粉紅,瑰麗無暇。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幾分,微微湊了上去,只是,卻發現她的臉上還殘存著未乾的淚痕,心下一疼,伸手便撫了上去,低喃道:“歌兒,這些年,你過得還好麼?”
“嗯?”眸光飄忽的某人已經微醉,腦子開始短路起來,總覺得剛才那句話,自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偏著頭,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笑著道,“我也不知道自己過得好不好!唔,那便算是好的吧。臭小子說過,習慣了,也就好了。嗯,對,習慣了就好了。”
元宇傾眸光一緊,伸手撫上她的臉頰,還沒摸夠三秒鐘,又被沐晚歌扒拉了下來。他又挪了過去,扣緊沐晚歌纖細的腰肢往自己懷裡帶,略顯喑啞的聲音輕輕吐出:“歌兒,以後有我,你可以不用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