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程敬南退出來,對著門口的阿姨囑咐了幾句,那阿姨嘆口氣道:“先生,林小姐不願意吃,強求也強求不來啊!”說著,到底也還是進去了。
程敬南這回沒敢進來,伸長了脖子朝裡面看,未幾,裡面突然傳來一些哐當的響聲,程敬南忙衝進去。
只見一大碗飯菜全部灑在地毯上,碗碟摔到地毯上倒也沒碎,只是杯盤狼藉,那保姆蹲在地上收拾著。
程敬南沉著眼睛看了林順好幾秒才揮手對阿姨說:“阿姨,您先出去一下,這裡等下再來整理。”
保姆聞言忙退出來,把門帶上,這邊林順倨傲的咬著唇,直直的將眼撇向視窗。
程敬南走過去,端起床前未被打翻的一碗雞湯,坐下來,舀了舀,把湯匙遞到林順面前好聲好氣道:“來,張嘴。”
林順頭一扭,程敬南等了半天她依舊連正眼都沒瞧他一眼,神情冷漠到極點。
程敬南的眼神慢慢轉黝,他對林順這種無聲的反抗無能為力,因此也煩躁起來,乾脆把湯碗端到面前,大喝一口,另一隻手抓著林順的頸項固定住她的頭,便吻過去。林順未料到他有此一招,微微一驚那一大口湯便已入了喉。可程敬南並不就此放開她,他趁機欺身上前壓住她令她不能動彈,林順瞪大了眼睛看著程敬南,可不管她怎樣掙扎,程敬南只是不鬆手,林順這一驚那口湯走岔了氣,猛地咳嗽起來。林順本就幾天沒吃飯,身上早沒一點力氣,這一咳嗽之下竟是不能停止,整個人微微發著抖,臉上泛起異樣的紅潮,髮絲凌亂的沾染在臉頰上,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光,看起來說不出的楚楚可憐,程敬南也是心中一痛終於放開她,頭埋在她胸前再也不敢抬起來。
漸漸的林順感覺胸前的衣襟溼了一大塊,她躺在程敬南身下,再也說不出半個字,淚水卻是控制不住的流著。
程敬南伏在她身上,一種從未嘗過的無力挫敗漸漸浮上心頭,他為了報仇,忍辱負重,滿身揹負,一步一步執著堅毅,可是他居然會畏懼,畏懼在這樣一個女人面前,頭都不敢抬起來。他都不敢置信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可是他僅僅是害怕她對他的冷漠,僅僅是害怕這種無能為力,他彷彿正在失去她,可他不能失去,絕不能失去,他思緒都混亂來不及細想,只是憑著本能的手段去征服,去算計,去威脅,狠辣決絕。
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她,但是自從她離開他,他就一直在努力,運籌設計,為了早日完結這件事他無所不用,可是這個女人居然還懷著他的孩子去嫁給別人,他差點殺死自己的孩子,從小到大,經歷這麼多事,他從來沒有這樣無力挫敗,亦從未有過這樣的委屈,可是這一刻他卻第一次心疼起自己來,心真的很疼很疼,但是這個狀況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只知道不能放開她,不能放她走,他怕他一放開,她便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來。
這天半夜,林順醒來程敬南並不在身邊,她摸索著起身,小心翼翼的穿戴好,輕輕開啟房門,客廳角上卻亮著一盞橘黃的燈,她腳步滯住在原地。柔柔的壁燈下,林順能看見程敬南正低著頭笨拙的在縫那隻兔子背上綻開的線,這隻兔子背上綻線好久了,裡頭棉絮都露出來一大截,她想扔了又捨不得,然而針線上她又不在行,一直放在那兒沒想到這樣深夜裡程敬南卻在幫她縫補這隻兔子。
程敬南並沒有察覺到她,正凝神專心著,可是終究是個男人,一個不小心針扎到手指,他忙拿開,拿著手指看了看,順手從茶几上抽出紙巾把血跡拭乾淨,低頭繼續專心縫著,林順滿腹柔腸都被他勾上心頭,不知不覺淚流滿面,可她看了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