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把局面搞得一團糟,皇帝就會特別開心。
皇帝也是人,每天上朝批奏摺,生活枯燥無比,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才能活得舒坦。
回到偏殿,兩局棋之後,皇帝看出錦華心不在焉,白遠枝也沒瞎指揮,便問道:“兩位愛卿心裡有事,不妨說出來,興許朕能幫你們。”
錦華和白遠枝就等著機會開口呢,一聽皇帝這麼說了,再藏著掖著,未免太不識趣。錦華當地放下棋子,叩稟:“微臣是為了犬子……”
“等等。”皇帝打斷他們,龍目一抬,微微笑道:“若是紫裳公主那件事,你們就不必說了,朕心中有數,求情也是無用。好了,你們現在可以說了。”
錦華和白遠枝互看一眼,回答說:“微臣……沒什麼可說的了。”
“嗯,那就退下吧。最多明天,朕會給你們一個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塵埃落定
御醫為白溪包紮好傷口,便離開了。
牢房裡安靜異常,沒有人說話。錦夏寸步不離地守著謝天鴻,文鈞陪著小嬌,只有白溪一個人蜷縮在牆角,攥著手裡的金簪,痴痴傻傻地笑。
夜色將臨,獄卒送來了牢飯和被子。
牢飯非常簡單,是一碗米飯和兩樣小菜。雖然比不上自己府裡的豐盛,但是,在這種地方,有的吃就不錯了。
謝天鴻把菜裡的肉絲挑出來,全都放進錦夏的碗裡。錦夏捨不得吃,馬上夾給了謝天鴻,“三哥,你現在有傷,多吃點肉,能恢復得快一些。”
“一點點小傷,你不必總記掛著。來,咱們一起吃。”謝天鴻夾起一塊肉,送到錦夏唇邊。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夫君給餵飯,很讓人不好意思啊。
錦夏紅著臉,飛快地含住肉,咀嚼了兩下,吞入腹中。她也效仿謝天鴻的樣子,給他餵飯。兩個人你來我往,好不親密。
小嬌因為喝毒茶,毒壞了嗓子,每吞嚥一次,都十分痛苦。吃不了幾口,就咳嗽起來。
文鈞馬上替她拍拍後背,順順氣,然後倒一杯水,讓她漱口。
白溪抬起頭,環顧眾人,淒涼地笑著,“我真是多餘啊。”
沒有人理她。
白溪繼續說:“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已經走到絕路了?其實,我還有最後一招,可以脫身。”
所有人的動作停住了,同時把目光投向她。
白溪笑:“三哥,你問我啊,你問我,我就告訴你。”
謝天鴻冷哼一聲,回過頭,端起米飯,繼續用餐。
“三哥,你不問我,是不是捨不得我離開你?”白溪摸著胸口上被紗布包裹的傷口,滿足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是絕情的人。”
殺人放火可以阻止,沽名釣譽可以指責,唯獨自欺欺人,別人無可奈何。
白溪愛上了自己編織的謊言,寧願被自己欺騙,也不願相信謝天鴻不愛她的事實。
氣溫越來越低,謝天鴻把外衣脫下來,披在錦夏身上,文鈞也第一次抱住小嬌,兩個人用體溫取暖。
在外面值守的獄卒們,燙了一壺熱酒,邊喝邊聊。
他們說到衛國遺民的叛亂,在皇宮外殺到血流成河,大約最遲明天早上,就會結束。
明天,一切塵埃落定。
但是,今夜會不會出現變故呢?
夜深了,錦夏枕在謝天鴻肩上,迷迷糊糊地睡著,忽然間臉上溼溼的。她睜開眼睛,正看到謝天鴻用一塊浸溼的帕子,掩住她的口鼻。她往房間另外一端看了一眼,文鈞也給小嬌蒙上了。遠處的角落裡,白溪已經熟睡,呼吸綿長均勻。
謝天鴻把食指放在唇前,噓了一聲。
錦夏儘量不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