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重新躺回去,並用手勢詢問,發生了什麼。
謝天鴻告訴她,牢房裡有迷藥的味道,溼帕子可以減緩藥效的發揮。
一個牢房,四個蒙面大盜……
錦夏乾笑起來。
一盞茶時間過去,牢房的走廊裡燃起兩行蠟燭,有月光和風透進來。空氣裡瀰漫的迷藥,很快消散了。
一個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正在向牢房處走來。
謝天鴻和文鈞立即把他們四個臉上的溼帕子藏起來,裝作中招的樣子躺好。
來人沿著走廊進來,在昏迷的兩個獄卒身上摸到鑰匙,徑直走向謝天鴻所在的牢房。他站在牢房門口打量了一番,看到裡面的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這才放心地開啟牢門,走進房間裡。
他在白溪面前停下,拿出一個小瓶,放在她鼻子前。片刻後,白溪醒了過來。
他扶起白溪,“小公主,我帶你出去。”
是衛涼玉的聲音。
他果然跟白溪勾結到一起了。
白溪虛弱地站起身,向錦夏身上一指,“你先把她殺了。”
“這……若是出了命案,就算我們離開了,朝廷也會追捕我們。”
“你不動手,那我自己來。”白溪踉蹌著往錦夏躺著的地方走去。
錦夏知道謝天鴻不會袖手旁觀,所以,在聽到白溪走近之後,並沒有閃避。
白溪看了看手中的簪子,沒有拿來做武器,而是別到髮髻上,用一雙手向錦夏脖子伸去。白溪覺得,這個女人不配被簪子結束生命,不如親手把她掐死。白溪的手剛剛伸出來,就被謝天鴻握住了。
謝天鴻翻身而起,一把推開白溪,目光如炬,“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有後招。可惜,有我在,你們的計劃不會成功。”
衛涼玉驚詫不已,“你沒有中迷藥?”
文鈞也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悠然道:“我也沒有中,你一定很遺憾吧。”
錦夏和小嬌也紛紛站起身來。
衛涼玉面帶笑意,“景王果然名不虛傳,衛涼玉今日見識了。”
謝天鴻問:“皇宮守衛森嚴,你是怎麼進宮來的?”
“因為我有這個。”衛涼玉從袖中取出一塊令牌,亮給他們看。
那塊令牌,錦夏見過。當時,白溪跟蹤他們去紫裳公主府,偷聽他們的談話時,手裡拿的就是這塊令牌。據說是皇后給她的,後來沒再用過,原來竟是給了衛涼玉。難怪衛涼玉可以進入皇宮,不驚動任何人。
“你把令牌給我看,就不怕我奪走令牌,讓你出不了皇宮?”
“怕,我就不會亮出來。”
謝天鴻讚道:“好,是條漢子。”
衛涼玉唇角一勾,突然抓起白溪的手,飛一般出了牢房,向外逃去。
“文鈞,照看好夏和小嬌,我去追。”謝天鴻拋下這句話,一閃身,出了牢房。
“三哥,你有傷,別逞強!”錦夏剛說完,已經看不到謝天鴻的影子了。
依照謝天鴻的功夫,齊國裡能跟他一較高下的人不多。現在,衛涼玉帶著一個累贅白溪,不能施展全部的功夫,就算謝天鴻身上有傷,應該也不會有問題吧。
錦夏幫不上忙,更不能給他添亂,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他們在牢房裡等了一會兒,就看到謝天鴻拖著白溪回來了。他把白溪推進大牢,自己也進來,順手把牢門鎖好。
文鈞問:“衛涼玉沒抓到?”
謝天鴻回答,“我跟他過了幾招,他見不能取勝,放了一陣毒煙,丟下白溪逃了。”
衛涼玉豁出成千上萬條衛國遺民的性命,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來大牢劫人,應該是忠於白溪的,但是,他為什麼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