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會的,他們以後就會的。佛羅多已經先讀了一部份。你會替我照顧佛羅多,對吧?”
“是的,我會的,我只要有時間就會全心照顧他的。”
“當然啦,如果我開口,他一定會跟我一起走的。事實上,在宴會前他還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他並不是真心的,時候還沒到。我想要在死前重新看看那開闊的大平原、壯麗的高山;但他這個年紀喜愛的還是夏爾,這個有著森林、小河和草原的地方。我把一切都留給他了,只有幾樣小東西例外而已。我希望他習慣了自己作主之後能夠過的快樂一些。他也到了該自己當家作主的時候了。”
“你真的把一切都留給他了?”甘道夫說。“戒指也不例外嗎?你自己答應的,沒忘記吧。”
“呃,是啊,我想應該是,”比爾博結巴的說。
“戒指在那裡?”
“如果你堅持要知道的話,它在一個信封裡面,”比爾博不耐煩的說。“就在壁爐上。咦,不對!在我口袋裡!”他遲疑了。“這真奇怪!”他自言自語道。“可是這有什麼不對?放在我口袋裡有什麼不好?”
甘道夫對比爾博投以非常嚴厲的眼光,眼中彷佛有異光迸射。“比爾博,我覺得,”他耐心的說,“你應該把戒指留下來。難道你不想嗎?”
“我想啊,可是現在又不想了。我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想要送掉這戒指。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為什麼你要我把它送人?”他的語氣中有了些奇異的變化。他的口氣中充滿了懷疑和惱怒。“你每次都一直逼問我有關這枚戒指的事情,但是你從來不過問我在旅途中找到的其它戒指。”
“沒錯,但是我一定得逼問你才行,”甘道夫說,“我想要知道真相。這很重要。魔法戒指畢竟,呃,是有魔法的東西。它們很稀少,又通常會有特別的來歷。你應該這麼說,我的專業領域之一就是研究這類的戒指。如果你想要再出去冒險,我可能會請你打聽更多的訊息。我也覺得你收藏這枚戒指的時間太久了。比爾博,除非我弄錯了,不然你應該已經不需要這枚戒指了。”
比爾博漲紅了臉,眼中有著憤怒的光芒。他和藹的表情變得十分倔強。“為什麼?”他大喊。“我要怎麼處理我的財產與你何干?這是我的,是我找到的,是它自願落到我手裡的。”
“是啊是啊,”甘道夫說。“沒必要動肝火吧。”
“就算我真的動了肝火,也都是你的錯,”比爾博說。“我已經告訴你了,這是我的戒指。我的戒指。是我的寶貝。沒錯,是我的寶貝。”
巫師的表情依舊十分凝重、專注,只有他眼中微微閃動的光芒洩漏出這次他真的起了疑心。“以前有人這樣稱呼過它,”他說,“但不是你。”
“現在這樣說的是我。又有什麼不對?即使咕魯以前這樣說過,這東西現在也不是他的了,這是我的!我覺得我應該把它留下來。”
甘道夫站了起來,他用十分嚴厲的語氣說:“比爾博,你這樣做是大大的不智。你剛剛所說的每個字都證明了我的觀點。它已經控制了你。快放手!這樣你才能自由自在,毫無牽掛的離開。”
“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愛怎麼走就怎麼走,”比爾博頑固的堅持道。
“啊,啊,親愛的哈比人!”甘道夫說。“我們已經是一輩子的朋友了,你至少欠我這個人情。不要遲疑!照你之前答應的做:放下戒指!”
“哼,如果你自己想要這戒指,就正大光明的說出來!”比爾博大喊。“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不會把寶貝送人。絕對不會。”他的手緩緩移向腰間的短劍。
甘道夫雙目精光閃爍。“不要逼我動怒,”他說。“如果你敢再這樣說,我就別無選擇了。你將會看到灰袍甘道夫